“怎麼了?”他微笑著開口,聲音溫和又好聽,如同拂過山野的清風,又如同從容不迫的淙淙山泉。聽在耳朵裡,悅耳又舒心。
“我隻是想說,今天真是一個讓人難以忘懷的日子。”辛曉月回過神來,微笑著總結。
江瑜聲音依舊溫和:“哦?不知你的難以忘懷,可有一絲是與我有關?”
“你說呢?”辛曉月反問。
“殺過山風,看這樣的流星雨,我想至少,我可以在曉月這一天的記憶裡,變得難忘吧?”江瑜緩緩地說。
辛曉月抬起手,撫摸一顆流星,心想:我們那麼熟悉了嗎?怎麼不知不覺就叫“曉月”了?
不過,她覺得計較這種稱呼沒有任何意義,今天自己來看流星雨隻是順帶的,主要的目的還是要試探出他是不是江瑜。
所以,她也不計較稱呼,隻微笑著說:“當然不僅僅是這些。”
她笑得神秘莫測,一句話說的模棱兩可。
江瑜聽這話,卻疑惑莫非她知道了些什麼嗎?
“那不知還有什麼可以讓曉月難以忘記的?”江瑜神情自若,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辛曉月覺得這人的眉目太好看,又帶著這些的溫柔與微笑,若是看久一點,就覺得這人像是一個黑洞,會被捕捉。
她便避開不看他,隻瞧著周圍的流星,說:“至少,今天之前,我沒有見過像江牧凡先生一樣好看的男人。你的顏值,也會成為我難忘今日的原因的一部分。”
“說一個男人好看。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江瑜笑了。
辛曉月則是玩累了,在角落裡的沙發上坐下來,很真誠地說:“絕對是誇。誰說男人就不能有如花容顏呢!”
“我可不喜歡娘。”江瑜也在一旁坐下來。
兩人就很放鬆地坐在全息投影的星空裡,靠在柔軟的沙發。
“我也不喜歡娘炮的男人呀。”辛曉月雙手枕著頭,很放鬆地靠在沙發上,說,“你又不娘。眉目如畫,如同謫仙,溫文爾雅,風流瀟灑。雖然貌美如花,卻也絕沒有陰柔之氣。”
江瑜心情忽然很好,笑著問:“是因為我請你看了這麼盛大的一場流星雨,你逼不得已才誇我的嗎?”
辛曉月搖搖頭,說:“我實話實話。你真的不娘,真是挺好看的。”
“多謝。你這麼實誠的誇獎,我收下了。”江瑜說,放鬆地靠在沙發上,看著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的她,忽然覺得時間就這樣停住,就這樣地老天荒,也是很不錯的。
他兀自走神,辛曉月卻是懶懶地說:“真不是恭維你,也不是敷衍你。”
江瑜沒說話,辛曉月卻又自顧自地說:“投果盈車潘檀奴,看殺衛玠洛陽城,桐竹紛披慕容衝,側帽風流獨孤信。這古代的四大美男,你覺得你最像哪一個?”
江瑜黑了一張臉,說:“老潘不地道,再美也枉然,能為了權勢委身權貴;衛玠能被人看死了,身體羸弱;慕容衝長得好看像女子,和苻堅相愛相殺,心理本身不健康。哥是個身心健康,也不會為了權勢富貴委身他人的人。所以,非得要讓我選,我當然選側帽風流獨孤信了。”
“對啊。我也特彆喜歡他,覺得彆的人跟他排在一起,那都是侮辱他。而且,我也覺得你的好看,就應該是他這種。”辛曉月說得特彆真誠。
“你謬讚了。”江瑜微微眯眼,瞧著懶懶地雙手枕頭看著星空的辛曉月。
心裡想:她說他最像獨孤信,她又說她最喜歡獨孤信,這是在委婉地告白嗎?
他心裡很高興。
可同時,他也覺得兩人在這裡談這種話題很詭異。她不是懷疑自己就是江九少,要來試探試探的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他不是要試探一下她的虛實嗎?怎麼內心裡這麼不願意行動呢?
“我不是謬讚,我是真真正正地讚美。”辛曉月說,“而且你真的當得起。”
“你才認識我多久?我就當得起?”江瑜反問,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覺。”辛曉月說到這裡,忽然問,“江牧凡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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