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個八卦的,低聲說:“你們聽出來了沒有,九少說話不利索。”
“有點。”有人低聲回答,看了看許康。
“嘿嘿,舌頭被咬了唄!”有人很得意地說,已經摸出手機,拉出了最近建立的私人群。
“很可能,你看辛小姐那神情,那舉動,像是要吃人似的——”有人附和。
“少廢話,機警點。”許康板了一張臉,心裡卻也在腦補剛才的事。
江氏門徒都閉了嘴,但私人群裡已經炸開了鍋:、
“嘖嘖,沒想到九少還有這麼禽獸的一麵,真是可喜可賀。”
“淚目呀,有生之年,能看到老樹開花_”
“打住,九少哪裡老了?你用詞不當。這又不是康叔,康叔還差不多。”
“對對對。”
“你們在說啥?什麼情況?”柴秀在群裡問。
他由於對辛曉月來說是熟麵孔,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已經被江瑜打發去黃景苑家的彆墅裡整理資料文件去了。
這會兒,猛然看見群裡熱鬨,柴秀覺得渾身的八卦細胞都在叫囂。
有好事者,就將方才的情況跟柴秀講了一遍。
柴秀一聽,眼睛亮了,連忙問:“要不要打個賭,九少跟辛曉月會不會睡了。”
“呔,不理你,散了散了,好好聽動靜去。”
眾人果然不多說一句,都豎起耳朵聽樓上的動靜。
樓上,跌坐在地板上的江瑜因剛才大聲說話,讓舌頭流血更凶,疼得齜牙咧嘴。
辛曉月卻是防備著,拉了垃圾桶出來,一直在那邊吐唾沫,還發出“呸呸呸”的聲音,很是嫌棄的樣子。
“你乾什麼?”江瑜很發火。多少女人想著靠近他,他都沒理會。她居然這麼嫌棄他的樣子。
辛曉月沒理會,吐了一陣子,直接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摸出了水杯,開始就著垃圾桶漱口。
“你啥意思?”江瑜站起來,顧不得舌頭疼。
“漱口,看不懂嗎?”辛曉月防備著,直到嘴裡沒有那種腥味後,才將水杯裝起來。
“我很令你嫌棄?”江瑜臉上凝著風暴。
“你有傳染病嗎?”辛曉月問。
江瑜無語,咬了咬牙,卻又扯動了舌頭,滿嘴的血腥味。
他轉身去了洗手間,隻留下辛曉月一個人在客廳裡。
周圍安靜極了,隻有偶爾的流星劃過周遭。若不是發生了這件事,若不是她抱著目的前來,單純就是看流星雨,這真是美得震撼的場景。
現在,該走,還是該留?
辛曉月站在那裡,抱著自己的包,糾結這件事。
走,那麼,天明之後,這家夥很可能再度溜走,她就見不到江瑜;
留下,這家夥的身手真不比王軒差。
力量、速度、身手都可以完全壓製她。如果他要用強的,就他一個人,自己全力以赴,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人家還有一窩子的手下。
該走,還該留!
這是一個很糾結的問題。
辛曉月在這略微的糾結間,江瑜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看著她抱著包,一副隨時要告辭的樣子,便說:“你說過,要陪我看流星雨到天明的。”
“那,那是沒發生這件事之前。”辛曉月說。
“對不起。”江瑜輕聲說。
剛才,他去洗手間漱口,吐出一嘴的血,水流過舌頭,疼痛無比。他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兀自笑了,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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