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麵對江瑜猝不及防的會問,一臉懵逼。
江瑜看她的反應,心裡的火消了一半,但又覺得這一波操作非常6:既避免了尷尬,還反被動為主動。
所以,他根本不給辛曉月開口解釋的機會,繼續咄咄逼人:“一聽說,我跟你訂婚了,你連你弟弟的生死都不顧了,想儘千方百計要去找爺爺否認這門婚事。”
辛曉月繼續往後退,江瑜繼續逼近:“爺爺不答應你,你還不惜威脅爺爺,把爺爺氣得犯了心臟病。難道不是我差,你看不上我?”
“我沒有。”辛曉月連忙說。
江瑜不理會她,繼續冷了一張臉,質問:”爺爺沒法澄清,你還丟下icu裡的弟弟,不惜跑到西山來找我向媒體澄清。我真的就那麼差嗎?辛曉月。”
辛曉月連連後退,搖頭,說:“這跟你差不差,沒有關係。”
江瑜不理她,自顧自地繼續步步緊逼:“如果今天,你找不到我,估計你要自己開新聞發布會說這門婚事你不知情,你不認識我這個人,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對吧?”
“哦,是有這個打算。”辛曉月很實誠地回答。
江瑜慘然一笑,說:“你的種種舉動不就在證明我江瑜很差勁麼?連一天都不能等,早上出的新聞,你跋山涉水都要我馬上替你澄清。”
辛曉月退到了窗邊,退無可退了。
江瑜近在咫尺,周遭全是他的氣息,一種植物清香,像是薔薇花架下的晨風。
辛曉月不喜歡跟人靠得這樣近,便想要逃開。
江瑜卻伸出修長的雙臂撐在窗台上,將辛曉月困頓在雙臂之間。
“你,你離我遠點。”辛曉月試圖推開他。
江瑜紋絲不動,完全不理會她的訴求,隻固執地質問:“辛曉月,我到底哪裡差了?”
“江九少,江九爺,我都說了,我要求澄清這件事,跟你差勁與否根本不能成因果關係。”辛曉月連忙解釋。
江瑜蹙眉,認真地看著她。
辛曉月靠在窗台上,被迫抬頭看著他。
兩人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對峙。
“你聽我說沒有?我隻是單純不喜歡被脅迫,不喜歡這子虛烏有的訂婚。跟你差不差勁沒關係。”辛曉月又認真地解釋了一遍。
江瑜自然是不搭話,自顧自地說:“辛曉月,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想方設法地爬上我的床,想要跟我扯上關係。”
“我知道,江九少,魅力無邊。”辛曉月連忙說。
江瑜掃了她一眼,繼續說:“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嫁給我?”
“我知道,很多很多。”辛曉月一邊說,一邊琢磨著從他的“牢籠”裡逃開。
江瑜歎息一聲,輕聲說:“辛曉月,你既然給我下藥,睡了我,那麼,為何還要取消訂婚?難道,你到我房間勾引我,不是想嫁給我嗎?”
辛曉月擺擺手,道:“你打住。首先,我沒給你下藥,其次,我都被人下藥了,頭腦暈暈的,完全不清楚有睡過你這回事。”
“你想不認賬,不負責?”江瑜凝了一臉的風暴。
“我那晚連人都沒看清楚,睡沒睡,我也不清楚,我自然不負責。”辛曉月說。
江瑜黑沉著一張臉,辛曉月覺得這畫風不對,這話題似乎已經被這人帶偏了。
不行,要好好整理整理思緒。
然而,江瑜不給辛曉月整理思緒的時間,看她一沉思,他就朗聲喊:“辛曉月!”
“喊什麼喊,嚇死我了。”
“我想嚴肅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江瑜神情非常嚴肅認真。
“你說。”
“你真的要取消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