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滾吧。明早我會發澄清通告的。”江瑜說著,就轉身要下樓。
辛曉月想到田蕊先前那個電話,連忙喊了一聲:“江牧凡。”
江瑜腳步一頓,暗想:你是欲擒故縱的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裡忽然有了幾絲竊喜,卻又有許多的失望。
“今天我殺過山風,救你一命,你說恩情必定要報的。”辛曉月朗聲說。
“我是說過。”江瑜諷刺,“怎麼?你又想反悔,這回喊我以身相許了。”
“不,請折現,將我們之間的恩怨折現算清。”辛曉月很認真地說。
“折現?”江瑜兀自笑了。
辛曉月就開始算賬:“宴席上的事,我們都是受害者,就算扯平。訂親的事,你也算是受害者,扯平。現在,唯獨要理清的就是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從今以後,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打擾你,我覺得折現是最好的辦法。”
“你說得沒錯,那你要多少?”江瑜語氣平靜,可牙齒都要咬碎了。
“你是江氏的九少,寧遠的掌舵人,你的命自然比平常人值錢。”辛曉月說著,就伸出指頭比了一個“二”,然後說,“兩百萬。”
“好,天明時分,康叔會親自來給你錢。”江瑜說。
辛曉月本來說的是一個最高價,準備好了討價還價的,卻不料他一口就答應了。
辛曉月倒是一懵,江瑜便不悅地大聲嗬斥:“看到你就惡心,還不快滾?”
辛曉月被他吼得打了一個激靈,背著書包就繞過屏風,徑直跑下了樓。
許康和江氏門徒正嚴陣以待,看到辛曉月下來,彼此一愣。
“曉月?不看流星雨了?”許康問。
辛曉月對他微微一笑,說:“我頭疼,先回去睡了。”
“好,快回去。”許康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辛曉月心裡亂糟糟的,因此也沒有仔細去觀察周圍,沒有仔細去聽,隻背著書包快步回到了“攬月居”。
其實,如果她有平時的敏銳,早就窺見剛才的一場殺戮。
是江瑜的狙擊手乾掉對方狙擊手的殺戮,就在無窮儘的對峙後,短短的一秒鐘時間,敵人三個點上的狙擊手已被乾掉。
三樓的窗口,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夾著一支煙的江瑜從縫隙裡看到她回到了攬月居,才將手中的煙熄滅。回頭對許康說:“處理乾淨些,務必一個不留。”
“九少放心,連一點血腥味都不會留下。”許康說著,將三樓的投影切換成監測器的畫麵。
江瑜蹙了眉,又將畫麵切換成“攬月居”的監測器。
攬月居很是安靜,二樓某個房間的燈還亮著。
“要派人去保護她嗎?”許康問。
江瑜搖搖頭,說:“不要派人去。”
“九少,你們,怎麼了?”康叔不是八卦的人,卻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們,很好。相談甚歡,她頭疼,暗處又有狙擊手,我就讓她在這裡睡了。”江瑜很平靜地說。
許康無語:信你才怪,未必我看不來臉色?辛曉月剛才那臉色非常不好。
“對了,你從我零花錢裡準備兩百萬,明早轉給辛曉月做零花錢。”江瑜交代。
許康應了是,疑心這兩人難道剛才不是在流星雨,而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要不然,怎麼一個失魂落魄,一個身心舒暢的樣子?
江瑜交代完錢的事,獨自去了書房,抬頭看向攬月居方向,說:“辛曉月,我就如你所願,但願明早,你彆太驚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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