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褲子衣服啊。”江瑜回答。
辛曉月頓時無語:這答案,特麼的沒毛病啊,但怎麼就感覺那麼怪呢?
“我的意思是你好歹是全球大企業的老總,你沒經過主人的允許,進入主人的宅子,就是賊;到這屋裡,脫得光溜溜的,就是耍流氓。”辛曉月義正言辭地問,卻還是不敢抬眼看他。
“事出緊急,主人不在,也沒接電話。至於脫衣服褲子,我怎麼就是耍流氓了?我隻是單純不喜歡穿衣服褲子睡覺而已。如果不是你在這裡,我連這內褲都不穿。”江瑜振振有詞地解釋。
辛曉月扶額,反問:“我不是在這裡嗎?你經過我的同意嗎?”
“你是這裡的業主嗎?”江瑜說。
自己確實不是業主!
人家說得很對!
但實際上,這人就是偷換概念,強詞奪理。
所以,麵對無恥之人的強詞奪理,辛曉月決定不理會。隻等他穿好衣服後,跟他談一談澄清訂親和兩百萬的事。
主要這兩件事處理了,這個晚上他翻牆進屋的來的事,就暫且不計較了。至少自己沒被輕薄,他雖然脫光了,但還能自覺地抱備用被子裹著睡覺。
辛曉月垂眸坐在床上,兀自思考。
江瑜穿戴整齊,看到她還低垂著頭,便說:“行了,不要做出一副害羞少女的樣子。你又不是沒摸過,沒用過。”
辛曉月一聽,頓時火大,抬頭看他。見江瑜已穿戴整齊,連運動鞋都穿好了,此時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正微笑著看著她。
春日上午的日光乾淨清澈,眉目如畫的男子就坐在窗下的藤椅上,微笑著。
英俊的男人,清澈燦爛的日光,被風微微吹動的窗簾
仿若一幅雋永曼妙的畫卷。
隻是一眼,辛曉月就覺得像是喝了香醇的酒,唇齒留香,想品嘗第二口。
哎,人,怎麼可以那麼好看,皮膚怎麼可以那麼好?不知怎麼保養的?
她瞧著他。
江瑜看到她呆呆的模樣,心情很是舒坦。他麵上的笑意漸漸擴大,略略換一個姿勢坐著。
辛曉月隻覺得人好看,就是隨意地換個姿勢,隨意地笑一笑,都像是一首蒼渺的古歌。
唉,若不是有那麼多的不愉快與紛紛擾擾——
想到那些紛紛擾擾,辛曉月回過神來,趕忙垂了眼簾,不敢看他,隻清了清嗓子,說:“江瑜先生,我不想多跟你扯那些沒用的。”
“哦?那你想扯什麼有用的?”江瑜聲音裡帶著微笑。
辛曉月不敢抬頭看他,覺得再看一眼,就會迷失在他這種粲然的光華裡,忘了自己該處的位置,該做的事,該說的話。
而江瑜則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她臉上依舊有寶寶小時候的痕跡。
“你昨晚答應我的事,不知可還算數?”辛曉月問。
白日裡的江瑜,情緒波動並不大,對於她說的這些話,他並不生氣,隻是笑著說:“當然算數。”
“那,你說天明就發一條微博澄清的。”辛曉月高興起來。
她剛剛一直擔心,在江瑜這種詭異畫風的走向下,昨晚所說的一切都不會作數。
“天剛破曉時,我就發了。”江瑜回答。
“真的?”辛曉月不由得抬頭,江瑜揚了揚手中的平板。
“你要看嗎?”江瑜問。
辛曉月點點頭,江瑜施施然起身,將手中的平板收起來,說:“這個是我私人的,涉及商業機密,不能給你用。稍後,康叔給你送兩百萬來的時候,會給你送一個新的平板來。”
“不必,畢竟我們不能有什麼牽扯。”辛曉月說。
江瑜將平板一收,也不生氣,笑著說:“你說沒牽扯就沒牽扯呀?你睡了我這件事還沒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