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門徒和許康都耷拉著腦袋,確實是他們的疏忽,才致使九少被算計。
江夫人罵一陣,又哭一陣。
如花似玉的江夫人哭得稀裡嘩啦,江氏門徒平日裡就將江夫人當作媽來看待,這會兒看她哭得傷心,一個個心裡非常難受,真是恨死了辛曉月。
一旁認真清理傷口的黃景苑,實在受不了,說:“周姨彆罵罵咧咧,阿凡傷勢不重。”
“那怎麼昏迷了?失血過多,是不是?”江夫人問。
黃景苑清理了傷口,包紮完畢後,才緩緩地說:“並不是失血過多,相反,他的傷口不深,也沒傷及動脈啥的,隻是流了血,也被紗布捂住了。他之所以陷入昏迷是因為傷他的利器上有麻醉劑。”
“啊?麻醉劑?那對阿凡會不會有影響?”江夫人問。
黃景苑搖搖頭,說:“麻醉劑的劑量很小,隻不過,因入了血液,造成了阿凡的昏睡。”
江夫人鬆了一口氣,說:“那這都兩小時了,怎麼還不醒?”
“其實,我覺得是阿凡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他來到錦城就被各種算計。”黃景苑歎息一聲。
許康也在一旁點頭,表示同意。
江夫人不信,再度問:“你真的確定?”
“周姨,你放心,我確定。”黃景苑點點頭。
江夫人一顆心落下來,卻又馬上提起來,說:“不行,你再抽一點血,進行檢查,什麼艾滋,什麼病毒,你都檢查一下。”
“哦,好。”黃景苑沒拒絕餓哦,立馬又一陣忙碌。
“阿康,你剛說辛曉月當時在房間,她人呢?”江夫人一臉怒容。
“我進來的時候,她已不知所蹤。”許康說。
“阿凡向來謹慎,警惕性也高,很少有人能傷得了他。肯定是辛曉月這個狐狸精乾的好事。虧得阿凡對她那麼上心,前幾天還問我家傳手鐲的事,是不是要傳兒媳婦。”江夫人緊了緊身上的披肩。
許康默然,江夫人將手中的保溫杯狠狠地擲出去。
“夫人,恕我直言,現在九少還沒有醒,辛曉月不知去向。我們還不能斷定就是辛曉月所為。”許康說。
“不是她,還有誰?”江夫人瞪了許康一眼。
“也許是賊人抓了辛曉月,九少投鼠忌器,從而受傷,那些人抓走了辛曉月。”許康解釋了另一種可能。畢竟,昨晚,就有賊人要抓辛曉月姐弟倆。
“不管是哪一種,阿凡受傷總跟辛曉月脫不了乾係。”江夫人在床邊坐下來,心情非常不好。
這一句,許康也無從反駁,隻得退到了外間,但那臥室門是絕對不敢關了。
“所有在南部的江氏門徒已整裝待發,康叔,現在怎麼辦?”柴秀低聲問。
“密切監視,原地待命。”許康說。
“康叔,監控出來了。”江承佑帶著心腹江源匆匆趕來,一說完,就示意江源進行彙報。
江源很是嚴肅,立馬上前一步,語氣很沉重地說:“康叔,根據監控顯示,恐怕九少受傷,真的是辛曉月所為。”
“你確定?”許康蹙起眉頭。
“康叔,你看。”江源指了指監控視頻說,“她從房間的窗口入了下麵一層,然後不一會兒,走出了一個乾練的男子,我們去這層查看了,裡麵的人已被打暈。她換了對方的衣服。”
“通知市局的人追蹤了麼?”許康問。
江承佑點點頭,說:“我秘密通知了方局,要全市追蹤。不過,方局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拒絕調監控。”
“方盛?”許康蹙眉。
“是。”
“那你告訴他了?”許康問。
“事關重大,便說了一點。然後,方盛亮明了他的身份。”江承佑頓了頓,說,“他說他姓方。”
“方家人,他是方如霞安插在江瑜父親身邊的人。”許康一張臉沉了下來。
“是的。”江承佑點點頭。
許康苦笑說:“方如霞當真厲害。不過,無所謂,她現在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正因為如此,我才說了九少的情況。而且,我想,若他是有鬼之人,我們正好來個欲擒故縱。”江承佑說。
“行。”許康感覺有些疲累。
江承佑扶他坐下,江源才繼續說:“經過對監控的分析,辛曉月從錦繡飯店出去後,直奔機場。”
“那機場方麵呢?”許康問。
“聯係了相關人員,得到的消息是沒有辛曉月這個人。然後,又要求調取監控,現在監控還沒有送來。”江源一臉抱歉。
“她能從這個窗口去往二樓,打暈二樓的住客,喬裝打扮出錦繡飯店,這份兒能力本就不尋常。她去機場,自然不會使用真名。”許康說。
“那她不怕被認出來嗎?”江源問。
“你彆忘了,她本身就資質很好。然後,又王軒教出來的。王軒在軍中可有‘戰神’之稱。”許康提醒。
“難怪,我第一次看到辛曉月的時候,她身上攜帶的那些東西.....”江源後知後覺地說。
江承佑示意江源不要說話,對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黃胖子說:“你怎麼看?”
“看什麼?”黃胖子嚇了一跳問。
“辛曉月。”江承佑說。
“我表妹?很好啊。”黃胖子徑直說。
江承佑看了臥房一眼,提醒說:“那位還躺著呢。”
“是啊,但是,你們說得那麼可怖,但他的傷實際上很一般啊。”黃胖子說。
江承佑有些懵逼,問:“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在想啊,你們把王軒說得那麼牛逼,又說辛曉月很厲害。可就老九對辛曉月那種意亂情迷的樣子,辛曉月身手真的那麼好的話,怎麼可能隻刺中他的大腿,而且還是無關緊要的皮肉?”黃胖子慢吞吞地分析。
“九少的身手也很好啊,你看,這樣一翻身,辛曉月的刀就可能刺到的是大腿。而且,出於一個人的本能,肯定不能讓對方刺中要害的,大腿動脈也是要害啊。”江源說著,還在原地翻滾了兩圈,模擬了一下當時可能的情景。
黃胖子看著江源,愣了一會兒,有些懵逼地說:“我隻是個醫生,懂不起這麼多,我去看看江瑜。”
“那你怎麼看辛曉月?”江源有些不死心。
“沒看法。”黃胖子掃了他一眼,他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許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一乾人等就在這裡等著機場那邊的監控,以及江瑜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