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決定動用一直在測試階段的“幻月”直升機去營救辛曉月。
研究了十年,測試三年,“幻月”正日臻完美。隻要最後一組執行任務的數據拿到,就可以交付軍方使用。
可江瑜得知辛曉月一個人來澄川,一個人越境進入叢林時,他非常憤怒。
澄川是邊境線,重兵把守。辛曉月縱使是王軒教出來的,但進入叢林,不被人發現,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除非有人,刻意放了辛曉月進入叢林。
一個王軒在叢林裡,可以引來軍方的高層,引來方如霞。
方如霞如果有三長兩短,那麼,方家不複存在,王家也完了。而軍方高層,無論是誰來,隻要涉險進入叢林,怕也是驚險萬分。
現在再加一個辛曉月進入叢林,可以牽他來這裡。
澄川叢裡,還真是一個一網打儘的好地方。
能徑直滅掉本國科技領跑的兩大世家負責人,同時,軍方的幾大王牌也很可能葬身於此。
即便做不到預想的這樣,但對方也能試探江家、王家、方家以及軍方。而對潛藏之人,沒有任何的損失。
對方怕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所以,江瑜什麼都不說,哪怕就讓世人誤以為他是為辛曉月衝冠一怒,一擲千金,也無所謂。
這一戰,至關重要。
至少對方在大手筆出手的時候,就會留下破綻。
他這十多年,小心翼翼,以及這次回到錦城,都在等這麼一個機會。
就在他出發之前,他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讓那個人秘密奔赴滬上。
“幻月”起飛,悄無聲息,像是一隻巨大的夜鳥,翩然入了雲端。有夢想著神話的孩童,在自家的陽台上看見,隻覺得飛越那一輪圓月的銀色大鳥,如同神話裡的鵬。
然而,隻是一眨眼,“幻月”便飛入雲端,隱沒了形體。
“幻月”名副其實。不僅僅隱形於所有的雷達,還能最大限度隱形於肉眼,尤其是在暗夜裡。同時,其發動機的聲音已幾乎等同於一隻蛐蛐的悄聲鳴叫。
消音、隱形,特殊輕型材質,攜帶寧遠科技的電子平台,可實施最小範圍直徑為2厘米的精確打擊。
如同“神話”道具的“幻月”上,江瑜緊緊蹙眉。
而看著窗外的月光,一臉肅殺的葉瑾之再確認對方拒接自己的電話後,將手機狠狠扔在一邊,將麵前站得筆直,卻耷拉著腦袋的一乾部下狠狠地掃視了一遍。
那些馳騁疆場的將領們,第一次從這位出名的儒將臉上看到了肅殺之氣。
“這地方雖是我和陸軍長的轄區,但因地理位置特殊,一直都不是我與陸軍長來插手。作為委以重任的你們,看看你們都辦了什麼事?”葉瑾之擲地有聲。
他今日下午才從訓練基地回到錦城,立馬就接到了上級的絕密通報:
王軒小隊執行日常任務,在澄川以南的叢林遇襲,傷亡慘重。敵情不明,而王軒則是失蹤,最後傳回的畫麵與聲音,說是遇襲,遇襲。
緊接著,他接到許仲霖的電話,說私自去了澄川的陳汐華在一刻鐘前發了一條緊急的代碼,之後失去了聯絡。最後發出的地點是“澄川”。
“你確信?”葉瑾之問。
“確信。”許仲霖聲音非常沉重。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葉瑾之憤憤地說。
“葉老四,不要問這麼孩子氣的問題。你我從進入軍隊那天起,就明白肩膀上的擔子,就知道我們的位置以及我們所麵臨的敵人。”許仲霖淡淡地說。
“可從沒有任何一次,讓我覺得沒有把握。王軒和陳汐華是前後兩任公認的‘戰神’,同時在‘澄川’失蹤。”葉瑾之說。
許仲霖“嗯”了一聲,說:“這次,我想一號大約會派你前往,你萬事小心。我也分析,這邊有人在下很大的棋。”
“那先前我們分析的滬上,你們布好網了嗎?”葉瑾之問。
“滬上布控完畢。這次,是三個局外人的行動。”許仲霖說。
“局外人?靠譜嗎?”葉瑾之擔心起來。
“現在唯有局外人才可能打破這一局棋。”許仲霖輕歎。
葉瑾之看著窗外的一樹繁花,緊蹙了眉頭。
在很多年前,一號首長就覺察到了在暗處有非常狡猾的敵人。
當時,一號就試圖捕捉這個敵人,然而這個敵人行事非常的小心,很少留下蛛絲馬跡,而且每次都是利用棋子,這些棋子還是信手拈來,無跡可尋。
一號甚至回過頭去分析,發現有些棋子在很多年前就已被選定。
也就是說,對方的智商非常高,在很多年前,就預見了今日的局麵。
智商超高,所做的事更像是在俯瞰眾生,體驗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優越。
似乎是在以人為棋子,以世事為棋局。
這樣的認知,讓一號覺得事態非常嚴重。
他整夜不能寐,在整個國家穩步向前的時候,若不將這個如同瘋子一樣的人揪出來,那麼,國家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證。
決不能容許有這樣的瘋子存在。
一號思前想後,選擇了許家、江家、王家、陸家、葉家、陳家的負責人,召開一次緊急會議,製定了“捕風”計劃,由各家推舉年輕有為的後輩參與。
於是,捕風計劃的參與者們,任憑動蕩沉浮,始終在暗地裡注視著賊人。
最終,根據賊人的活動軌跡,以及賊人幾次行事所為。一致認為賊人熟悉滬上世家,也熟悉軍中,同時,其勢力似乎在西南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