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看著江瑜的眼神,隻覺得背脊發涼,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兒,讓這家夥似乎非常生氣。
先前,她驅趕幾隻猴子去趟了雷地,為自己清理道路。雖然她事先躲避,作了準備工作,但巨大的衝擊波,以及一些碎片還是穿過掩體傷了她。
當時,她靠在垂下秘密枝條的樹下,包紮了傷口,正準備待前行,可那種細若蚊蟲的飛行偵查器又來了。
辛曉月不知是敵是友,隻好隱藏起來,準備將這個偵查器乾掉再出發。
可還沒等乾掉,就有人迅速接近。
她仔細一看,斑斑點點的月光之下,迅速接近的人自己認識,為首一人是柴秀呀。
辛曉月鬆一口氣,卻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她低聲提醒:“柴秀,有偵查器,小心。”
柴秀一聽,腳步一頓,笑道:“辛小姐,你彆怕,那是我家九少的偵查器。”
“啊?”
“我們寧遠科技好玩意還多著呢,這個真不算啥。”柴秀神情得意。
辛曉月鬆了一口氣,才急切地問:“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跟九少來的呀。”柴秀到了近前,要接過她身上的背包。
辛曉月巧妙躲過,隻將流血的手伸過去說:“我一隻手包紮得不好,你重新給我包一下。”
“遵命。”柴秀非常狗腿地上前為辛曉月包紮。
“你家九少怎麼來了?”辛曉月問。
柴秀一邊清洗傷口,一邊回答:“九少不知道被誰傷了,醒了之後,知道你一個孤身一人跑過來找王軒,就立馬趕過來了。”
“他受傷了?”辛曉月明知故問。她疑惑的是:他沒告訴彆人,那一刀是自己刺的麼?
柴秀點點頭,又萬分疑惑地問:“你不知道嗎?”
辛曉月心虛地搖搖頭,說:“我擔心王軒的安危,看你家九少疲倦睡著了,我就從窗戶跑了。”
“哦。原來真不是你,我們還不相信九少的說法。”柴秀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辛曉月更加尷尬,連忙催促說:“你家九少呢?他的傷真沒事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看起來是真沒事。”柴秀如實回答。
“哦,沒事就好。”辛曉月心放下一半。
她那一刀也算是算計好的,連麻醉的劑量都是問過嶽鳳淑的。自從知道嶽鳳淑的身份後,辛曉月就萬分好奇,問東問西。
她期望著學得更好,更多,等王軒回來,讓他也吃一驚。
所以,在她問嶽鳳淑麻醉劑量,以及讓嶽鳳淑幫忙弄麻醉劑的時候,嶽鳳淑也沒懷疑什麼,隻當她是要做個試驗。
“可能隻是表麵上的沒事。”幫她包紮好的柴秀站起身來,非常嚴肅地說。
“表麵上沒事?”辛曉月很是疑惑。
柴秀嚴肅地點點頭,說:“我不懂醫,但從黃醫生的說法和舉動來看,九少不可能沒事。”
“黃,黃醫生怎麼說?”辛曉月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算好了那一刀,算好了劑量,本來是沒事的,但她沒想到江瑜會跑到澄川來啊。這一刀原本是小傷,可他這樣跑來跑去的,就不好說了。
“最初吧,黃醫生說不致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了。”柴秀皺了皺眉,看了看手腕上的儀表,頓了一下,說,“辛小姐,我們邊走邊聊。”
辛曉月點了點頭,將東西收拾一番,就跟著柴秀快步往坐標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