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許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方如霞和陳嘉樺,說:“你們兩人一起前來,不知有什麼大事?”
“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蔣方的醫術出神入化,我也有所耳聞。彆人傳言,在他麵前,隻要還喘氣,他斷然不可能讓這人死了。而江氏門徒以蔣方為首的醫療團隊也是非常出名。如果不是他們,江九少數次遇險,怕不一定能活到今日了。”方如霞眸光灼灼。
許康當然明白方如霞說的意思,但他還是裝傻,說:“這是外界誇大了。蔣方年紀輕輕,哪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小康,你裝傻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了。永遠都是這麼一副不疾不徐的從容樣子,不知道是真從容,還是裝出來的?如果,你的九少、或者你的乾爹、你的**姐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還能這麼優雅從容嗎?”方如霞說著,臉上還是笑著,但那笑意涼颼颼的。
陳嘉樺在一旁喝茶也覺得涼颼颼的。
許康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帶著淡淡的笑,語氣也是波瀾不驚:“阿霞姐說笑了,人固有一死,誰知道誰的下場。他們是我至親之人,若是真走在我前麵,我自然也哀痛不已。但嚎啕大哭,也是沒用的。”
“小康,你這態度,我便不喜歡了。”方如霞說。
“阿霞姐,也不像從前了。從前,人狠話不多,說話做事從不拐彎抹角,現在話也多了,說話也拐彎了。”許康也毫不客氣。
陳嘉樺看雙方劍拔弩張,連忙放下杯子,說:“你們兩人逗什麼氣?不是來談合作的嗎?有話好好說。”
“那得阿霞姐肯坦誠才是。”許康說。
方如霞冷哼一聲,說:“他們明明可以治療好阿軒,卻偏生要逼迫我去滬上把陳大師強行請來,我問著,還裝傻不懂了。”
“阿霞姐何以這麼肯定是我們逼迫你去滬上請陳大師的?”許康反問。
“阿軒反複搶救,蔣方向我推薦了陳大師。而陳大師當時證在滬上,為徐家老太爺做法事。”方如霞眸光如刀。
“阿霞姐什麼時候怕過彆人?徐家不過是沒落之家。再說,蔣方所說,也是有理有據,九少就有好幾次反複搶救,全賴陳大師出手。”許康說著,還看向陳嘉樺。
陳嘉樺連忙點點頭附和,說:“這是事實。”
方如霞掃了他一眼,陳嘉樺立馬開始舉例說:“有好幾次,江九少命懸一線,醫療組也是最先進的,可就是各種反複。當時,許康就是請了我前來,是我用了我們家祖上傳下的些許小手段,理順了他混亂的磁場,理順了意識,這才把他拉回來。這麼跟你說吧,我這個可不算迷信,跟農村裡那些老太太說什麼神附身是不同。當然,我這個也不能說是玄門法術。我這個是有科學依據的。”
陳嘉樺說到這裡,又喝了一口水,說:“你們這些大戶人家,怕私底下都有研究這些玩意兒吧?”
方如霞長眉一展,許康則是垂了眼瞼,也沒說話,寧遠科技確實也研究一些玄乎其玄的玩意兒,看能不能從科學的角度予以突破。寧遠科技始終相信:所有玄乎其乎的東西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隻不過,目前科技還沒有發達到那一步而已。
陳嘉樺繼續自顧自地說:“我走南闖北,見過許多的權貴也好,有錢人也好,對這些玩意兒,比如跨越時空等,很是感興趣的。還有一些人,跟我論道,實際上就是在看我的所學。”
“所以,我說我知道爛柯人的秘密,你就來了?”方如霞看向陳嘉樺。
“是啊。我知道你方家財大氣粗,你方如霞神通廣大,真的洞悉了爛柯人的秘密也說不一定啊。我對這些可感興趣。”陳嘉樺聳聳肩,“不過,你不地道啊,我救了你兒子,你啥都不跟我說。”
“誰知道我兒子是不是你救的?”方如霞也耍混。
“得了,我就實話說了。這人就是個巨大的磁場,當生命弱的時候,磁場紊亂,弱,人就容易陷入在自我意識裡,平時努力克服下的各種恐懼、柔軟都伺機而行,吞沒整個人的意誌。我祖上傳下的些許小手段,就是專門理清磁場的,從而讓人在迷亂時清醒,撥亂反正,找到正途。”陳嘉樺對自己業務進行了一番近乎科學的解釋。
方如霞沒說話,陳嘉樺又繼續說:“現在,你兒子也醒了,你可以問問剛才他是陷在什麼混亂裡,是誰把他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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