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陳嘉樺。
陳嘉樺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畫,還笑著謙虛地擺擺手,說:“多年不畫素描,生疏了,生疏了。”
方如霞沒說話,隻上前拿過那一張素描鋪在旁邊玻璃茶幾上,許康、柴秀、以及剛剛恰當出現的黃胖子都湊過來看。
“認識嗎?”方如霞問仔細看著的幾人。
許康搖搖頭說:“我確信看起來麵熟,但絕對沒見過。”
“這穿著古裝,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樣子有點像——,辛曉月。”柴秀說。
黃胖子蹙眉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也點點頭說:“乍一看,還真以為是穿著古裝的辛曉月。”
“但不是。”柴秀又直起身,換了個角度看。
黃胖子也往後退幾步,再端詳了一番,說:“對,辛曉月沒這麼典雅,淑女。這女子比較寧靜,但眉宇間有著哀愁。”
許康沒說話,一旁的方如霞問:“小康,你怎麼看?”
“乍一看,跟辛曉月有些相像。但仔細看,她們的眉眼隻是略微相似,比如辛曉月的眼睛比她的大,根據這個眼睛的情況,笑起來的話,辛曉月更有眸如彎月之感。”許康看著這幅畫品評。
說實話,他見到的第一眼以為是辛曉月,可仔細看,卻發現還是有很大的差彆。
“若陳大師的畫抓住了神韻的話,這人就絕對不是辛曉月。”方如霞也作出了如此的判斷。
一旁聽著的黃胖子便瞧向陳嘉樺,問:“陳大師,你這種畫相一般有幾分像?”
“嗬嗬,小子,你這是質疑我的專業嗎?”正在洗手的陳嘉樺麵色不沉,不悅地甩了甩手上的水。
“你專業,不是畫符嗎?畫符還能畫得像?”黃胖子問。
“沒大沒小的,畫符看風水做法事什麼的,是我的副業,副業,明白嗎?”陳嘉樺一邊強調,一邊走過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你的正業是啥?”黃胖子好奇地湊上去。
“他是知名畫家。”許康替陳嘉樺回答,“非常擅長水墨丹青,中國山水畫也是出神入化。後來,過外國兼修了西洋畫。”
“真的?”黃胖子一臉驚訝的看向陳嘉樺。
陳嘉樺得意地點點頭說:“是的。我的正職是畫家,青雲居士,聽過嗎?”
“我去,怎麼能沒聽過。我老娘還花了上百萬買了你一幅《杭州明月夜》,來來來,要個合影簽名,我老娘可喜歡你的畫了!!”黃胖子叫起來,掏出手機來就要合影。
陳嘉樺一邊大方與黃胖子合影,一邊說:“你大概也有所耳聞,我的畫最講究神韻。”
方如霞聽到此處,抬眸看向陳嘉樺,問:“這麼說,這幅畫跟你所見非常相似?”
“不但外貌相似,神韻更是不差分毫。不過,如果是用油畫的方式來畫,上了色,會更像。”陳嘉樺說起畫來,眉飛色舞。
“好。那就請陳大師再畫一幅上色的,連同這幅一起,一千萬可否?”方如霞說。
“價錢.....,還不錯。”陳嘉樺說。
“那請大師儘快賜予佳作。”方如霞說著向陳嘉樺鞠了一躬。
陳嘉樺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連忙問:“你這一千萬是這畫的錢?”
“是。”方如霞點頭,然後解釋說,“若證實你所言非虛,救我兒子的報酬一個億,同時,包括爛柯人的秘密。”
陳嘉樺當場就呆住了。他不是沒見過錢的人,相反很多人信奉這些鬼鬼怪怪的,但他拿過最大手筆都才三千萬,還是寧遠給的。
柴秀和黃胖子也是驚訝不已,倒是一向知道方如霞的許康神色未動。
“方氏果然是大家。”黃胖子豎起大拇指。
“可,要是畫作給你兒子,你兒子不承認呢?”陳嘉樺在短暫的震驚後,立馬就提出相當現實的問題。
方如霞神色自若,抬眸看了陳嘉樺一眼,說:“隻要確實是,即時他不承認,我也有辦法分辨。不過,陳大師不要擔心,倘若讓他心神不定的,不是這個女人,我方氏依舊會負責處理你跟徐家的糾紛,付給大師辛苦費一百萬。”
“方女士考慮,果然周到。”陳嘉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我先走了。”方如霞說著,又看向許康,說,“小康,明早的事,就勞煩你安排。
“阿霞姐放心。”許康略點頭。
方如霞便將那一張素描收起來,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子往院子外走去。
“小柴秀,快去幫我準備顏料筆墨。”陳嘉樺說著,拿過一隻素描鉛筆,扯了一張手紙帕就開始寫顏料筆墨紙的型號與牌子。
柴秀剛要湊過去,許康便說:“這事,我另外差人去辦。柴秀接到的任務是貼身保護辛曉月。”
陳嘉樺的手一凝,抬頭看著許康,問:“就是長得像畫中人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