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溫婉賢淑,內心也是暖意的。我不是。”辛曉月說。
“你也是啊。”方如霞睜眼說瞎話。辛曉月不是這樣單純的人,實際上,辛曉月跟她方如霞是一類人。
辛曉月笑了,搖搖頭說:“你對軒哥非常看重,能讓我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想必是查過我的,所以,你又何必睜眼說瞎話呢。”
方如霞沒想到辛曉月說話這麼直接,倒是被她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曉月,你怎麼了?你不是喜歡阿軒的嗎?”
“方阿姨,這世上,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辛曉月垂了眸,內心裡全是哀傷。
這麼多年,她都做著與王軒白首到老、舉案齊眉的夢。出於女兒家的敏銳,她覺得王軒喜歡的是古典溫婉的淑女,所以,她一直在朝著他喜歡的方向去塑造自己。
可是,王軒又說他時常不在,她也要保護自己,又教給她那麼多的防衛知識。天知道,她學那些功夫,那些防衛的方法的時候,覺得多麼有趣。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他對她的好,隻把她當晚輩當小孩子。
她垂眸,不敢動。因為一動,眼淚就要滾落下來。
坐在對麵的方如霞覺得隔著朦朧的夜色,這個女孩子眼睫毛上都掛著哀傷。
“曉月。”方如霞輕聲地喊。
“嗯。”辛曉月還是一動不動。
“你是喜歡阿軒的。不要放棄他啊,那阿秀不過是一絲殘存的執念,而你才是活生生的存在啊,你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比不過一個殘存的執念嗎?”方如霞趕緊循循善誘,要燃起這準兒媳婦的熊熊鬥誌。
方如霞一邊做思想工作,一邊想:嗯,回頭還要去罵醒阿軒,再糊裡糊塗,辛曉月就要成彆人老婆了。
辛曉月還是沒有說話。
她辛曉月有亡命的氣質,不怕任何人。可也不是一個撞了南牆不回頭的人。
她是很喜歡王軒,大凡王軒對她的好裡有一絲的男女之意,她都會全力以赴去爭取。可這麼多年來,她其實早就隱隱地感到王軒對她沒有男女之情,隻有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寵愛。隻是她自己不甘心、不死心吧。
可是這一次,王軒明明確確,不帶一絲猶豫地說出來了,即便阿秀隻是一絲殘存的記憶,那又怎麼樣?
辛曉月還是坐在那裡,努力忍住眼淚。
方如霞看激發鬥誌不行,便直接了當地說:“曉月,我明確跟你說吧,我很喜歡你,也很樂意你當我的兒媳婦,否則,我當時也不會從滬上去錦城。我當時就覺得我王家的人不能讓人欺負。就是阿軒的爸爸也是很喜歡你的。去年你高考狀元,上的那一檔詩詞節目,我們看著就覺得你最大氣。”
“謝謝你們的喜歡。”辛曉月努力穩住情緒,回複了禮貌性的一句。
“那麼,你還有什麼顧忌呢?你喜歡阿軒,阿秀的事都不是事。我和他父親也很喜歡你,至於我們家彆的長輩,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看中的人,誰都不敢嘰嘰歪歪一個字。”方如霞繼續向辛曉月打包票,繼續鼓勵這低頭悲傷的女孩子。這孩子是能成為阿軒牽絆的人,恰好也是她喜歡的。
說實話看著這孩子,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來,那會兒貴為大公主,又有名震朝野的奶奶撐腰,她在那個冷清的少年麵前,還是不自信。
“感謝你們的喜歡。可我總不能喜歡——”辛曉月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留住了眼裡的淚,才鄭重其事地說,“喜歡我的父親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