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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軒麵對方如霞這問話,沉默了片刻,才問:“是不是曉月剛來向你辭行,說了什麼?”
“她沒說什麼。隻是說明早要回錦城,向我辭行,讓我好好照顧你。”方如霞神色自若地說。
辛曉月是要拿來當兒媳婦的,她才不要把辛曉月當孫女呢。再說,這樣也算是給自家兒子一個改錯的機會,要是直接問出來,估計兒子會尷尬。
“她呀,我也說不清楚。”王軒搖搖頭。
方如霞聽這個回答,很想喝彩一句“好一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她暫時按捺下心中的竊喜,語重心長地說:“曉月這女孩子很不錯,人漂亮又聰明,學識膽識都好,關鍵是對你是真心的好。”
王軒“嗯”了一聲,垂眸沒再說話。
他不否認,曉月就是這樣優秀,也是對他真的好,但初次相見時,他看著她走來,充滿了震驚,那一張臉像極了笑語。
隻不過,笑語比較小,她當時已經是個小姑娘了。
她比笑語要瘦一些,黑一些,眸子亮晶晶的,眼神要更加的清冷銳利。
大概是剛剛經曆了夢裡的荒誕離奇,他對早夭的笑語有一種天生的愧疚。這一瞬間,他很想張開雙臂,對這女孩說:“來,爹爹抱抱。”
不過,她有些防備地站在遠處。
他知道這女孩子是自己獲救的唯一機會,便對她笑著,說:“幫我。”
辛曉陽點了點頭,從容地走過來,蹲身下來,看了看他的傷口,說:“這些傷口,我不行。得找醫生。”
“嗯,你幫我找人。”他告訴她一個電話,說,“你幫我打個電話。”
“電話?那得去鎮上,我一個人去不了,而且我走的不夠快,也許我還沒到鎮上,你就被野獸吃了。”辛曉月表達得非常清楚。
“那怎麼辦?”他溫柔地問。
“你這人受傷了,還笑。”她像個小大人一樣說他。
他還是微笑,控製不住地想:笑語如果長大,估計也是這樣好吧。
辛曉月卻是在周圍看了看地形,在他的周圍撒了一層粉末。
“驅蛇粉,這山上蛇蟲鼠蟻多。”撒完後,辛曉月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自顧自地說,“我是捕蛇人。”
王軒當時非常震驚,在他的記憶裡,這樣小的女孩子應該是在讀書,怎麼成了捕蛇人?
“你喝點水,吃點這個。”辛曉月從身上的一個軍綠色帆布包裡拿出了一個斑駁的軍用水壺和一個飯團遞過去。
他不接,因為實在沒有力氣。
“你先吃喝點,保存了體力,我才好幫你找人。”辛曉月說完,就開始小心翼翼地給他喝水,喂她吃熱乎乎的飯團。
見他吃了幾口,實在不能吃了,辛曉月就將剩下的飯團放進凹凸的鋁製飯盒,水壺擰緊。然後,她走到懸崖邊,拿出一個短笛吹了起來。
那笛聲尖銳,像是鶴唳雲端。她連續吹了三次,才又走過來,拿著一把砍山的刀,說:“我舅舅很快就會過來。”
“你這是?”他看著她手裡的砍山刀。
“有血腥,就會有野獸。”她說。
王軒不再說話,隻看著她敏銳而警惕的眼神。
辛曉月的舅舅很快上山來了。他隨身帶著急救的土藥、帶著熱水,在對王軒進行簡單的救治後,認為王軒的傷勢不能挪動,所以,他趕緊回家,拿來了兩床破舊的棉被將發冷的他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