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的包早就收拾妥帖,去住處拿著後,也是飛奔而來。
黃胖子剛發出一段音符,將手機丟入口袋裡,柴秀就進屋來,氣喘籲籲的。
“全部部署完畢了,通知了沿途航線,他們會安排避讓。你也準備一下,十分鐘後開始登機。”柴秀對黃胖子。
黃胖子將沙發上的手提箱拍了拍,說:“早準備好了。”
“那行,我上樓去了。”柴秀說著也往上跑。
“小柴秀啊,我提醒你,辛曉月剛上去,你機靈點。”柴秀腳步一頓,說,“我也提醒你啊,你彆說出去啊,九少的命令是秘密起飛。”
“我了解。老九是怕方阿姨趁寧遠麻煩的時候,把辛曉月給留下,製造跟王軒獨處的機會。就方阿姨那種水準,洗腦的水平不亞於陳嘉樺。”黃胖子很了然地說。
“你懂就好。”
柴秀一說完,就往樓上跑了。
待到了三樓,他就在門口使用終端呼叫江瑜,說:“九少,我在門口待命,可需要幫助?”
“稍等。”江瑜說。
柴秀腦子回答了一聲“好叻”,腦子就不受使喚地開始腦補:
在這就要登機前的十分鐘,九少跟辛曉月到底在房間裡乾嘛呢?是不是不可描述呀。不過,九少的腿傷成那樣,不可描述的話,難度是不是有點大?
嗯,如果九少真是水到渠成,我要不要通知一下那邊延時一下起飛時間?
柴秀站在門口,一臉猥瑣地腦補。
而房間裡,並沒有柴秀腦補的那種不可描述的場麵。
辛曉月一進門,氣都還沒喘勻稱,就被江瑜各種指示著收拾包袱。
而江瑜坐在輪椅上,偷偷摸摸地將辛曉月放在一旁的手機拿了起來,開成飛行模式。
“喂,這也要帶嗎?”辛曉月指了指一堆臟衣服。
“哦,這個不帶。你把收拾的裝好。”江瑜做賊心虛,趕緊將辛曉月的手機放回原處。
辛曉月收拾完畢之後,拍拍手,說:“時間快到了,我去找柴秀來幫忙。”
“曉月,等等。”江瑜說。
“怎麼了?”辛曉月看向他,隻見他眸光灼灼。
“曉月,過來。”他向她招手。
辛曉月走了過去,依照他的示意,在一旁坐下來。
“還有什麼事?”辛曉月問。
江瑜什麼話都沒說,一下子將她摟在懷裡,低聲說:“彆動,讓我抱抱。”
辛曉月便沒有動,隻靠在他肩上。
“回到錦城,我就要忙了,可能很快就會離開錦城,去處理寧遠的事。要很久——”他低聲地說,卻終究沒說下去。
辛曉月被他說得鼻子發酸。
“曉月,我想跟你在一起。”江瑜直接說。
辛曉月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小聲“嗯”一聲,表示聽見了。
“但,如果我回不來——,你照顧好自己!”江瑜依舊抱著辛曉月,慢慢地說。
“你一定會回來的,你說過娶我。”辛曉月打斷他的話。
江瑜無奈地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塊六麵的玉石印章,說:“這個送給你。”
辛曉月接過來,那是一枚微型的印章,上麵是雕刻成的祥雲伴月造型,下麵那一麵大篆刻著:江氏牧凡
“你的印信?”她看著他。
“嗯。我的私人印信。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遇見事,缺錢,或者有人欺負你,你就拿這個印信去找江承佑,找爺爺,或者去找我江氏門徒在錦城的舊部。他們都會幫你。”江瑜說。
“我不要。我要遇見事,我就找你。”辛曉月非常固執地說,然後將印信推過去。
“必須要。”
江瑜說著,掏出一條項鏈,打開了吊墜上的盒子,將那枚印信放進去,將盒子蓋上。
“這項鏈是我定製的,這個小盒子是寧遠科技出品,第一層密碼是我的生日,第二層密碼是你真正的生日。”他說著,將項鏈遞過來。
辛曉月不接,隻看著他不說話,神情固執而倔強。
“嗨,小家夥,拿著呀。”他捏捏她的臉。
“自己說照顧我,我遇見事,就自己來,我不想動。”辛曉月回答。
“你不想動,讓我自己來?原來曉月這麼懶呀,我記下了。”江瑜語氣曖昧。
辛曉月立馬就知道他又在胡說八道調戲自己,瞬間感覺自己又要暴走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忘欺負我。”辛曉月憤憤地說。
“什麼時候,也得跟自己的女人有情趣呀。”江瑜說得一本正經。
辛曉月按下心中的暴怒,斜睨他,問:“你粉絲,你江家門徒,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嗎?”
“閨房之樂,怎能對外人道也。”江瑜還是一本正經。
辛曉月深深呼吸,平複心情,然後瞪著他說:“彆說廢話,再要我收這什麼印信,信不信,你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
“哎呀,那求之不得。”江瑜笑起來。
辛曉月不說話,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什麼圈套?難道這家夥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疑惑地看著他。
江瑜被她看得心虛,便說:“行了,彆鬨。這不單單是我的印信,可以調動在江氏門徒,還有彆的功能。你看這裡——”
江瑜指了指那個小黑子邊緣的太陽圖案,說:“你如果遇到危險,摁一下,這條項鏈的休眠裝置就被啟動,會自動連接江氏的衛星網絡,江氏門徒就能知道你遇險,並且能準確地知道你的位置和現場情況。你摁一下後,隔了三秒再摁一下,這個項鏈盒子的頂層就會飛出一隻小蚊子。”
“我現在可以摁一下?”辛曉月問。
“不要。”江瑜搖搖頭,“這是攜帶了寧遠出品的特殊麻醉劑的金屬武器。”
“武器?”辛曉月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