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江瑜曾與張賜有過一麵。兩人相談甚歡,張賜非常博學,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美食科技都有很透徹的研究。
當時,江瑜覺得能作出強大布局的人至少也要如同張賜這般。因此,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派人監視張賜。索性,張賜並無異常,而是後來來到了國內,在秦嶺山區失蹤了一段時間。再後來,就是與成植物人的又醒來的著名美食家江雲共結連理的事了。
張賜與江瑜琴瑟和鳴,隱居挪威一個小鎮。也從那是開始,江氏門徒減少了對張賜的監視。
此時,離上次見麵已快七年了。
張賜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對江瑜略點頭,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薩姆小鎮一彆,沒想到還會見。”江瑜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我也沒想到。”張賜也打量著江瑜。
江瑜攤攤手,說:“受了點傷,隻好坐輪椅了。”
“一點小傷而已,難不倒你江九少。站起來,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張賜說著又坐下來。
“難為張先生這麼看得起我。”江瑜輕笑著也坐到了沙發上,問,“聽說張先生有事與我說?”
張賜將厚厚一疊資料放到桌上,才說:“我也是捕風計劃的參與者之一。”
“哦?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局外人嗎?”江瑜依舊審視張賜,不放過他的每個神情。
“是在我成婚之後,許仲霖、戴元慶、葉瑾之找到了我,要求我參與捕風。我當時很驚訝,不過,很快的,他們拿來的資料讓我非常感興趣。”張賜說到這裡,笑道,“江九少不必審視我。我對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沒有興趣,除了我的妻子。”
“可你剛才說,你對捕風感興趣。”江瑜抓住這個漏洞。
“不。準確地說,是我對這件事感到好奇。”張賜解釋,“然後,我答應他們,必要的時候,參與其間,會一會他們認為的賊子。這期間,我不斷地研究這個賊人的行事手段,並且利用各種偶發的、必然的事件,找出這個人的活動範圍與半徑,發現在滬上。”
“這,我們知道,不是什麼秘密。”江瑜敲了敲桌麵。
“這不是秘密,可這次,我與這賊人交手,近距離與他對話了。”張賜說。
“哦?在哪裡?”江瑜這倒是來了興趣,因為江氏門徒這次滬上的行事,其實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獲的。
“我從滬上一路追蹤一個人,到了蘇城。在蘇城某個園林裡。隔了兩度花牆。那人讓我莫要上前,否則彆怪他魚死網破。我不確定是不是那個賊人,所以沒敢輕舉妄動,不過,我與他對話了。我倒是摸得出一些門道。”張賜說著,打開了電腦,將當時的錄音放了出來。
那個男人的聲音很渾厚,似乎是上了一些年紀。他讓張賜不要再往前。張賜也沒往前,因為看到了周圍布滿了機關。
“那些機關,可不是現如今的科技,古代的奇門遁甲,精巧殺人陣法。”張賜緩緩地說。
“這麼說,對方也是精通奇門遁甲數術的?”江瑜問。
“就算不是他精通,他身邊也有精通的人。”張賜判斷。
“那麼,你們說了些什麼?”江瑜問。
張賜不說話,隻是打開電腦,將一段錄音放了出來。
錄音裡,張賜笑著對那人說:“閣下,這陣仗,大手筆呀。”
“沒想到我的對手裡,居然能有精通奇門遁甲的。”那人回答,聲音渾厚,聽起來似乎上一些年紀了。
“意外吧?”張賜笑著說,又問,“你這布置是出於哪一家啊?”
“哪一家?現在這種奇門遁甲已經失傳了。你居然問哪一家,你是誰?什麼來曆?”對方略驚訝,語氣裡有了著急。
“你先告訴我,你師承何人,我再來回答你。”張賜朗聲回答。
“巧言令色。”
“那退一步,你是哪家勢力的,告訴我,我給你一本奇門遁甲秘笈,保證比你這個更神奇。”張賜語氣輕鬆。
“勢力?國家?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通通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你們想要的是什麼國家,天下,我?不稀罕——”
“你既然不稀罕,攪風攪雨的,又是為哪般?這就說不通了。”張賜的語氣慢了許多。
“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猜呀。”
“彆急呀。等我破了你的陣,看著你的眼睛猜。”張賜慢騰騰地說。
“你到底是誰?”那人有些驚異。
“嗯?為什麼要告訴你?”張賜問。
“因為你夠得上資格作我的敵人。”那人回答。
“承蒙閣下看得起。不過,你的敵人還少嗎?”張賜回答。
“少,少之又少。”那人回答,“若說敵手,江瑜算一個,不過,很快就不是了。另一個,就是方如霞了。”
“你倒是很狂。難道不知‘山外有山’的道理?”張賜繼續說。
“嗬,不需你說教。當你處於我的位置再說吧。我先走一步,至於這個奇門遁甲,你慢慢破。”
“彆啊,一起坐下來,吃個飯啊,還是十分鐘,我就破完了。”張賜喊。
“我們很快會交手的,再見。”那人說完,再不回答了。
江瑜聽完,看向張賜,問:“你真破解了?”
“當然。”
“那從跟這人交手,你看出了什麼?”江瑜追問。
“這段語音,已拿去做技術破譯了,很快就能通過聲紋確認出這人是誰。至於,我看出了什麼,不急。在說這人之前,我想講個故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