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姐,這邊請。”柴秀說。
辛曉月點點頭,去了二樓,辛曉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開著燈在看書,見她進來,非常高興地問:“姐,聽說你跟姐夫去南邊旅行了?”
“你聽誰說的?誰是你姐夫了?”辛曉月板了臉。
辛曉陽一副“你彆瞞著我的樣子”,樂嗬嗬地說:“大家都說了,是我阿凡哥哥啊。”
“彆胡說,你還疼嗎?”辛曉月轉移了話題。
“不那麼疼了,就是傷口發癢。不過,每次發癢的時候,蔣大哥就給我抹藥。說還不留疤呢。”辛曉陽回答。
辛曉月看了看一旁的時鐘,一心惦記著接電話,便對辛曉陽說:“你才醒不久,仔細眼睛,快休息吧。”
辛曉陽很乖巧,立馬就放下書,躺下。
辛曉月為他掖好被角,正要轉身。
“姐,軒哥平安嗎?”辛曉陽問。
辛曉月腳步一頓,料想辛曉陽大概也知道王軒受傷的事,便點頭說:“平安。有他家人護著。”
“家人?”辛曉陽問。
辛曉月“嗯”了一聲,簡單地說王軒是大家族的繼承人,家族裡能人輩出。上次,方阿姨就是軒哥的媽媽。
辛曉陽還想問,辛曉月熄了燈,說:“睡吧。明日再說。”
她關了燈出來,急忙就上了三樓。
三樓是獨立空間,她的房間很大,布置得很好。裡麵還有個小套間,以一堵屏風隔開,那套間被做成書房和休閒之地。
辛曉月打開壁燈,繞過屏風,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旁邊是一個很具有歐式風情的古老電話。而書房的那邊有一個露台,露台外麵吹來清涼的山風,帶著荷香。
她等待著,正好十點時,電話響了。
她迫不及待地接起來,卻一瞬間緊張得不敢說話,一顆心跳得砰砰砰的。
“曉月?”電話那端傳出帶有笑意的聲音。
“嗯。”她靠在沙發上,緊緊握著電話,覺得自己像是個撒嬌的小女孩。
“我下午到了京城,立刻就拜會了央爺。央爺在我父親執掌寧遠的時代,就已高瞻遠矚,作了相應的部署。此次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語氣愉悅。
辛曉月疑心他在寬自己的心,少不得懷疑地問:“你不誆我吧?”
“真不誆你。央爺何等厲害的呀。要帶領這個國度走向繁榮昌盛,你以為是喊兩句口號就可以的嗎?”江瑜說。
辛曉月覺得江瑜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就是不想同意他的說法。
“可你之前還說要帶我跟你一起去京城,你還不是趁我睡著,偷偷跑了。我能信?”辛曉月嘟囔著。
“咳,那是因為你在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啊。”江瑜壓低聲音說。
“重要任務?”辛曉月很懷疑江瑜的說法,“你這人嘴裡沒一句真的。”
江瑜不由得坐端正,很嚴肅地說:“辛曉月同學,你這種想法很危險。你的男人算天算地算隊友算敵人,也不會算你。我對你說的十裡紅妝迎娶你,隻愛你,想你一直陪著我,一直到蒼顏白發,這些都是真的.......”
辛曉月聽得臉紅耳熱,連忙打斷他的話,說:“彆貧了,說吧,什麼重要任務?”
“嗯,你在那邊,可以揪出那個狡猾的賊人。”江瑜一本正經地說。
“我?”辛曉月一驚,疑心江瑜又在誆她。
“嗯,你。因為這邊一旦出現敵人掌控不了的情況,他們就會想反製我。而我的軟肋是你,還有我媽。我媽也在你那邊,隻是你們住不同的院子。”江瑜解釋。
“你的意思,如此嚴密的陣勢,既是保護我們,也是為了請君入甕?”辛曉月小心翼翼地問。
“我家曉月真聰明。”江瑜笑著誇。
“這麼說,你那邊其實很有把握了?”辛曉月因著江瑜的這一說法,高興起來。
“原本沒這麼大的把握,可我的曉月是我的福星呀。如今,不僅央爺親自部署,再加上方家、王家都要出手了。嘖嘖,你可不曉得方如霞的勢力有多大呀!”
辛曉月有些好奇,問:“多大?”
“大概就是方如霞一言可以影響人家格局走向的。”江瑜輕描淡寫一句,隨後低聲問,“王軒可是方家和王家的繼承人喲,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咳,你選我,好像有點虧。”
“這什麼跟什麼的,瞎扯。”辛曉月朗聲斥責。
江瑜嘿嘿笑,說:“我就這麼一說,反正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辛曉月聽得心裡湧著莫名的嬌羞,隻嬌嗔一句:“那說話要算話,要儘快回來。”
“好。我定會儘快歸來,給你十裡紅妝。”江瑜忽然又認真起來,像是在說承諾。
辛曉月隻“嗯”了一聲,江瑜又換了話題,叮囑辛曉月跟他媽好好相處相處,在那邊也不要太擔心,西南嚴陣以待,天羅地網的,那個賊人強弩之末。
辛曉月一直應聲。大概說了半個多小時,江瑜才說依依不舍地說要掛電話了,因為馬上就要飛去加國,要出發了。
“要回來。”辛曉月一顆心無端緊了緊,手也不由得收緊。
“定會回來。”他說,然後掛了電話。
辛曉月卻依然緊緊握著電話,許久之後,她才深深呼吸,將電話放下。
她剛放下電話,站起身來,就聽得窗外有極其細微的異動,她立馬翻身臥倒在沙發旁,戴上了柴秀給予的夜視鏡。
這個賊人如此沉不住氣嗎?
辛曉月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