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想了想,說:“科技發展到今時今日,戰爭大概不可能以我們熟悉的麵目出現了,各大領域都可能成為戰場,各大領域都可能引發一場世界大戰。前不久,江氏的人還在海外監測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已經提交給有關部門,至於是什麼,屬於絕密類彆,這裡就不便說了。各位前輩,明日我要客場作戰,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倘若我真回不來,請幫我照顧好我的老娘和我未婚妻,務必保證她們的安全。”
“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杠精大叔蹙了蹙眉。
“大叔,你咋也不正經了。”江瑜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忽然又肅立向著老者畢恭畢敬地鞠了躬,“拜托您。”
“好。”老者也站起身,非常嚴肅地答應。
“那我去休息休息。我的助理許康會全麵提交各種材料與交接手續。”江瑜說完,打著哈欠出去了。
房內沒有人動,老者感覺非常疲憊,用手肘撐在桌,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央爺,他拜托您?”有人還是忍不住好奇。
“他拜托我的是私事。他的母親和未婚妻。”老者歎息一聲。
“看來他是真沒把握,這孩子——,舍不得啊!”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個位置,要找一個接替人都難上加上,何況是寧遠。他要——”有人接了話,說到這裡也說不下去了。
“是,他之後,還是誰能製杖寧遠。”又是一聲歎息。
眾人沉默片刻,有人忽然又問:“托付老娘還能理解。托付未婚妻,難道那小子不是商業炒作嗎?”
“是呢!.我之前以為這次是跟之前一樣是江老爺子剃頭擔子一頭熱。”
“我以為是將計就計,執行捕風計劃呢。這會兒看來是真的?”
......
儘管在危急關頭,儘管是一群大叔,居然也抵不住熊熊八卦之心。
老者不說話,隻閉目養神,一群人討論片刻,才又勸老者去休息。
老者擺擺手,說:“還有個人要過來。”
於是眾人又等著。
而走出這座不起眼房子的江瑜,對站在院子天井裡的許康擺擺手,略疲憊地說:“康叔,你去做交接吧。”
許康凝重地點點頭,轉身走了。
江瑜則仰頭看著京城滿天的星鬥,對身邊的護衛說:“上一次來京城的時候,沙塵暴還挺嚴重的。”
“嗯,此一時彼一時。”護衛是江氏門徒中那一支未曾公布姓氏的人,一直在京城生活工作。
“對。”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淩晨四點,那家夥應該睡了吧?
想到辛曉月,江瑜唇邊露出一抹笑,想要打電話過去,卻又忍住了。隻通過特殊頻段發了一條短信:“曉月,我想你了。稍安勿躁,等我回來。”
發出去後,他又等了二十分鐘,確信辛曉月是睡著了,才又接通了澄川彆墅的電話。
“啊,九少!”那邊聽見一驚。
“王軒還在吧?”他開門見山。
“還在。本來下午非得要啟程回錦城,結果傷口又裂開,陳大夫他們做了二次手術,這才勸住了他。”那邊回答。
“讓他聽電話。”
那邊立馬著手安排,五分鐘後,江瑜和王軒站在了電話的兩端。兩人本來有很多話想要跟對方說,卻一時靜默,不知道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王軒打破了沉默,問:“據說天亮就啟程?”
“改了,等我睡醒再啟程。我現在還沒睡下。”
“你會給我來電話,真是意外。”
“難道不該如你所料嗎?”
“彆廢話,我身體不好,說話費神。你有什麼事直說。”
江瑜輕笑一聲,隨後,很是嚴肅地說:“此去,客場作戰,雖有各方護持,加之寧遠早年運籌帷幄。然,無論何種戰場皆瞬息萬變。我亦沒有完全把握。故而,將曉月相托。若我不測,望你能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