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你這藥比雄黃還厲害啊。”柴秀看著那些退開的蛇。
“祖傳秘方。我雲家祖上是捕蛇人。”辛曉月回答,也給柴秀撒了些許在身上。
“那這些蛇就不足為懼了。”柴秀語氣輕鬆下來。
“你最好是通知能打的,準備好火力,殺蛇。”辛曉月也不敢走得太快。因為蛇太多,雖然看到她紛紛退開,但速度並不快,看起來非常的不甘願。
“啥?”柴秀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妙。
辛曉月停了一下,凝神靜聽,然後抬手將樹上落下的兩條蛇斬斷。
“因為有人用了引蛇的手段,不找出那人之前,這裡會聚集越來越多的蛇。我身上的驅蛇粉不多。況且,你看這青山連綿,植被豐富,你說可能有多長的呢?”辛曉月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柴秀卻不淡定了,腿一軟,一副快哭的樣子說:“少夫人,我生平最怕蛇了。”
“怕也要站起來。彆忘了,你家九少把這裡的調動全交給你了。你與我要保護這裡的人,讓他在異國戰場沒有後顧之憂。”辛曉月拍拍柴秀,將他扶起來。
柴秀咬緊牙關,竭力平靜下來,堅定地說:“我明白。”
辛曉月看他一眼,對他說:“你與我一起走。來,再撒點。”
“這,浪費。”柴秀搖頭。
辛曉月卻再撒了一把在他身上,說:“你是江氏門徒的領袖,在這裡,你不能有事。”
柴秀不在推辭,“嗯”了一聲,兩人一起快步往外查探情況,一路上斬殺了不少蛇。
辛曉月記掛辛曉陽,也離曉陽近,先去了辛曉陽的院落。尚月棠正與幾名江氏門徒在院子裡殺蛇。
儘管她自小習武,但無奈蛇多,還是讓她精疲力儘。
辛曉月交給她一包驅蛇粉,叮囑:“你與曉陽呆在房間,我沒來叫你們之前,不要開門。”
尚月棠點頭,待院子裡的蛇清除得差不多了。她抹抹汗,對要走的辛曉月悄聲說:“我覺得小穎有些奇怪。”
“那裡奇怪?”辛曉月一驚。
昨夜樓外之人,其中一人竭力掩藏自己蹤跡,聲音也是經過偽裝的。辛曉月就懷疑那人應該是自己熟悉之人。
剛剛在殺蛇時,她還專門聽了尚月棠的氣息與聲音,內心比劃她的聲線,確認不是那人。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點奇怪。跟江瑜媽走得很近,說不上來的感覺。”尚月棠抓了抓腦袋,嘿嘿一笑,說,“可能我多心吧。我總覺得她跟江瑜媽走得近,怎麼想怎麼彆扭,畢竟江瑜是你的男人啊。”
饒是這種緊急時刻,辛曉月聽到那句“你的男人啊”,心裡也是一陣慌,本能就回了一句:“彆瞎說。”
“不瞎說。我去照顧曉陽,總之,你小心。依我看,這些蛇這麼多,怕是有人搞鬼。你是捕蛇專家,你且去戰。我為你守好曉陽。你放心,我在曉陽在。”尚月棠一本正經地說。
辛曉月聽出這承諾的厚重,腳步一頓,並不回頭,隻點點頭,大步往外走去。
昨晚來時,天色已晚,看得並不清楚。這會兒總算是看清楚了,起伏的竹林宛若一片竹海。厚厚的竹葉堆積在地。
“小心些。我們先去看老爺子。”辛曉月提議。
“還是夫人。”柴秀說。
“昨晚我就聽說九少的母親來了。在哪個院落?”辛曉月問。
“就在老爺子旁邊的那個院落。那邊——”柴秀指了指。
辛曉月看著那個方向,悲涼一笑,說:“那些蛇,就是往那邊去的。剛才我們的院落,不過是這些蛇大軍的過境之地。你看它們的方向。”
柴秀大驚失色,顧不得怕蛇,就要衝過蛇陣。
辛曉月擺手,說:“我先前說與你一處,現在,你去找姓蘇的,跟他們合作。他們軍方肯定有重火力。我去找江爺爺他們。”
辛曉月說完,在蛇陣裡跑起來。她一身的裝束加上驅蛇粉,那些蛇倒是紛紛讓開。有不長眼的,要攻擊她的,她乾淨利索地乾掉了。
她現在不是一個捕蛇人,不是辛曉月,而是一個戰士。一個為守護而戰、為國而戰的戰士。
她奔跑到江老爺子住的那棟小樓前,也不由得停停下來。因為這裡太多的蛇在朝院子裡湧。那些蛇吐著芯子無比興奮,扭曲纏繞。
院落裡,一溜兒的江氏門徒正對那些蛇開火。蛇的屍體堆積了不少,空氣中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腥臭味。
即便如此,那些蛇還是前赴後繼往院落裡湧去。
辛曉月即便有驅蛇粉在手,眼前的陣勢也是過不去。而在她身後,還有無數的蛇湧過來,朝著那個小樓去。
樓上,落地窗前,江老爺子一臉驚恐,身邊還有他的那個貼身管家也是臉色刷白。
老爺子看到站在院門外的辛曉月,拚命對她揮手搖頭,還在對她說話。
那是隔音玻璃,防彈玻璃,是不開門,就不被任何武器擊破的玻璃。是寧遠最新款,所以辛曉月聽不到他的聲音,隻看到他的唇語:“快走,快走,躲起來。”
辛曉月搖搖頭,揚了揚手中的長棍。
捕蛇人就是一把刀,一根長棍走叢林的人。
老爺子著急起來,不斷地搖頭。
辛曉月不再看向老爺子。寧遠所設下的防護,老爺子無比安全。這些小蛇,江氏門徒以及軍方可以對付。而她要做的就是找出引蛇人,破了引蛇法。
可是如今——
蛇的嘶嘶聲與窸窸窣窣聲,以及江氏門徒竭力的搏鬥聲,完全掩蓋了周圍。她聽不出異樣。
同樣,蛇的腥臭味覆蓋了周圍一切的氣味,她聞不到任何的異常。
那人在何處?
辛曉月四處搜尋著,忽然,一聲巨響,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