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眼前的女孩子是第一個問他想要什麼的人。他的腦子忽然有些空白,有些莫名的酸澀湧起。
“我?”他看著辛曉月,隻覺得她那一雙眼不悲不喜、像一麵幽深的鏡子。
“是。你說。”她的語氣也平靜了,不如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他陷入思考,許久才緩緩地說:“可能是想贏吧?”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個答案。
他走過許多的山,跨過許多的河,看過許多的雲卷雲舒、潮起潮落,玩過各種各樣的陰謀手段,見過各種各樣的覆滅。
他一個人在雲端,俯瞰眾生。
他要什麼?
不過是不喜歡輸吧。
“贏!那麼,你贏了。”辛曉月說。
那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從迷離中驚醒,看向辛曉月,冷冷地說:“你在諷刺我?”
“你引蛇是在把我當棋子吧?”辛曉月坐下來,比從前更耐心。
“是。我想看看,你這顆不經意間成為我重要棋子的不聽話棋子到底有什麼能量。”他回答。
“給予我爺爺許諾的也是你搞的鬼吧?”辛曉月又問。
“對。不僅僅這些。連王軒澄川都是我搞的。江瑜的無數次死裡逃生都是我設法安排的。”他狂傲起來,“當然,還有十幾年前的金融戰爭,最近的各種風波,江瑜這次飛赴g國,以及各種摩擦.....”
“惡行真是——”辛曉月頓了頓,才說,“罄竹難書。”
“多謝誇獎。”那人笑起來。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辛曉月忽然問。
“什麼?”
“我是問你真正的名字,我想記住我敵人的名字。”辛曉月說。
“你不配當我的敵人,江瑜還湊合。”他搖搖頭,然後又看向了張賜,問,“你真甘心於平凡?”
“我懂珍惜當下,喜歡煙火生活。”張賜懶懶地說。
那人一笑,對辛曉月說:“無數的歲月,知道我存在的,你是第一個問我真正名字的人。我的名字叫:兀澄澈。”
“我記住了。那麼,作為贏的一方,你不想跟你的手下敗將透露一下,你滅殺我們的絕技嗎?”辛曉月問。
“你這話,很中聽。你,很像一個故人。”兀澄澈模糊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這樣一個女子,這樣說過話。
“既是中聽,那麼,請你尊重你的對手,讓他們死得瞑目。”辛曉月繼續說。
“那石膏裡有病毒呀,你們不是看到了嗎?這是某一時空,我埋下的。就在西山縣。許多年前,以勘探為名弄了出來。你以為王軒當年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遇見你?因為他追查的就是我派出去的人。當時,若非遇見你,他必死無疑。”兀澄澈笑起來。
“可那病毒要破壁之後才可能散發。通常情況下,沒有精密儀器根本不會對人類造成危害。”辛曉月說。
兀澄澈輕笑,說:“是呀,人算不如天算。從前可以毀滅一個國度的病毒經過漫長的地下埋藏,竟然自己把自己包裹起來,對人不起作用了。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我還真是覺得遺憾呀。”
“所以,你把病毒交給彆人了?”黃胖子作為醫生非常敏銳,立馬就插嘴。
“是呢。這世上有人就有**,各種野心家比比皆是。有人很樂意有這種玩意兒,可以滅了對手,何樂而不為?所以,他們會不遺餘力地解封這種病毒。”兀澄澈語氣神情越發狂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