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很快就派了律師過來,後續全部交給他們去處理。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裴景又累又困,靠在喬雲凱身上睡著了。
謝昭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蹙眉,神情愧疚,鐘敘伸手擋過他的臉,反握住他的手,謝昭想甩,被握的更緊。
喬雲凱在後麵看著,半晌轉過視線,他的手雖然做了處理,但近期重物都不能再拿了,好在他身體恢複力強,不需要多久就會沒事。
回到家,一群傭人站在門外,鐘婷已經在等著了,鐘敘在後麵和她把事情說了。
管家吩咐人把裴景抱進去,喬雲凱看著下人對裴景伸過去的手,喬眉頭皺起,被他攔下,“我來。”
“少爺,你的手。”管家有些驚訝。
喬雲凱轉身蹲下,“我背著。”
把人平穩的放在床上,裴景一直緊鎖著眉頭,睡的並不安穩,額頭冒著虛汗,喬雲凱在旁邊坐著,靜靜的看著他的臉。
在13歲之後,兩個人也有5年沒再見過。
那時候父母太忙沒有時間照顧他,喬雲凱被送到了南方姥姥姥爺家撫養,被鄰居小霸王裴景一直糾纏,明明個子不高,又長的粉粉嫩嫩的,一說話能把人氣死,小時候喬雲凱就有給裴景洗嘴的衝動。
14歲是第二性彆分化期,對人生至關重要的一關。
在喬雲凱13歲後,家裡來了消息,要把他接回去,他的分化期必須在父母身邊完成,以保安全,在他走後,就和裴景徹底斷了聯係,再見就是今年。
“恩……不……”裴景身體顫抖,口中呢喃,是做惡夢了。
喬雲凱想摸摸他的臉,無奈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很礙事,他蹲下身,與裴景平視,兩人的臉離的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移開視線,落在裴景白皙的脖頸上,受了驚嚇的緣故,裴景的身上泛著紅,潤濕了額發,腺體控製不住的向外散發著信息素。
是很好聞的鳶尾花香味,他湊近了,慢慢的呼吸著,喉嚨不自覺的收緊,犬齒不住的向外拱,他閉上眼睛,咬住嘴唇,卻舍不得離開。
安靜的房間內,兩股信息素纏繞,喬雲凱的胸口強有力的跳動著,再睜開眼時,他雙目赤紅,咬開手腕上的紗布,溫熱的手指撫上裴景的肩膀,低下頭,唇在腺體輕輕舔過。
“……!”裴景猛的顫抖一下。
犬齒不受控製的突出,喬雲凱幾次張開嘴,都強忍著沒有咬下去。
門口傳來聲音,喬雲凱瞥了一眼,拉起被子,把裴景蓋好。
鐘敘叼著煙,目光冷清的看著他,揚頭示意他出來。
喬雲凱擦掉裴景額頭上的汗,起身。
拉上門,鐘敘轉著手指上的煙,“你想乾什麼?”
喬雲凱沉默,身上滿是鳶尾花的味道,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
“不要做蠢事。”鐘敘警告。
“我沒有。”喬雲凱否認,他煩躁的看向窗外,雙手插在口袋裡。
“你給他臨時標記過?”
……
“有過一次。”
鐘敘蹙眉,不滿,“胡來!”
“那你呢?”喬雲凱反問。
“什麼?”鐘敘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和謝昭,我看他也未必願意。”
兩個人對視,鐘敘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我有我的辦法,你跟我學?那個小oga,願意一輩子隻跟著你?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返祖alha的標記是洗不掉的,你最好告訴他。”
喬雲凱臉色陰沉,壓抑著煩躁。
“一生一世,朝朝暮暮,聽起來多浪漫,可惜……”鐘敘點著煙,緩緩的吐出個煙圈,“那是對兩個相愛的人,等到哪一天,不愛了,那就是兩個人一輩子的痛苦。”
返祖alha的標記,是對雙方都有效的,除非一方死亡,否則無法解除,就算是現如今的技術,也無法洗掉,它是愛的標記,又何嘗不是一生的禁錮。
所以他們在選擇伴侶時,都是極其慎重的,甚至於在彆人知道後,即使他們再優秀,也會被拒絕。
鐘敘走後,喬雲凱靠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開。
裴景在睡了一天一夜後,終於被餓醒了,嗓子又乾又痛,旁邊的櫃子上放著粥,還溫著,他咳嗽幾聲,起身把粥喝了。
外麵傳來爭吵的聲音,他奇怪的尋著聲音找過去。
是三個人在鬥地主,謝昭離鐘敘有1米遠,“你不偷看我牌會死?”
鐘敘理直氣壯,“就算我不看,你的牌也不會變,結果不是一樣。”
謝昭:“你在放屁?你在偷看我牌我就不玩了。”
“不玩可以,把褲子扒了。”
裴景:????
“我扒褲子行,你把衣服扒了!”謝昭哼笑,又轉向喬雲凱,“還有你,褲子也扒了。”
裴景:這都什麼鬼。
喬雲凱和鐘敘同時起身,一個脫衣服,一個扒褲子。
裴景:我靠!
“你們……你們舅甥兩個簡直了!”謝昭要被氣暈了。
三個人玩鬥地主,賭注是身上一件衣服,他輸的太多了,再輸連褲衩都不剩了,鐘敘雞賊的很,就輸掉件上衣。
“現在你扒吧。”鐘敘挑眉,目光掃過他雙腿,吹了個口哨。
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