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利益最大化,自然要在有把握的項目上將優勢發揮到極致,而在弱勢的項目上儘量去爭取。
如果餘究隻能三選其二的話,暫且不說賽事安排雙排在第二天,他能有一整天的休息時間;單就是無把握的仗,也沒有任何道理去消耗一個王牌選手的狀態。
SUN冒不起這個險。
老夏吸了口氣,沉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未免也太胡鬨了些!”
一碰到賀晚的事,餘究不是極度理智就是極度不理智。
他能在SUN跌倒穀底的時候站出來帶所有人走出黑暗,卻也會在有跟賀晚打對手賽可能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放棄機會。
老夏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蠢。
他沉了氣,問:“你隻是單純不想跟賀晚打對手賽,是吧?”
餘究聳聳肩,不置可否。
老夏連為什麼都懶得問他,直接抽出兩份數據,一份是他的,一份是賀晚的。
近三個月訓練的數據,包括之前亞洲賽。
夏祖瞪他一眼,“你自己看,你要是再跟我扯什麼你肯定打不過賀晚的狗屁理由,我現在就給你送回國。還打個屁你!”就算不上場都能給他氣死。
絕地求生,一局比賽百人以內,吃到雞的隻有一個人或者一個戰隊,難度不可謂不高。
最直觀的KDA數據——即為擊殺數和死亡數的比率,是反應一個選手實力的重要指標,而兩份數據表上顯示賀晚達到了8,餘究隻比他低了0.03。
要知道國內有些戰隊招人標準連5都不到,這人還跟他在這裡扯什麼犢子!
餘究皺了皺眉,似乎也沒有想到會這麼接近。
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夏祖直接擺手,“打住,自己考慮清楚再說話,國際比賽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算不上意氣用事,隻是一點小心思而已。
老夏沒看到過他們倆的雙排,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水平,隻是下意識覺得餘究這人,碰上賀晚腦子就壞了,連利弊得失都考慮不清楚。
但其實他考慮的很清楚。
餘究的確是不願意跟賀晚打對手賽,但也不至於在這上麵胡來。
實力過強的人碰在一起,不是互相碰撞就是相互吸引,前者自然討不到好,後者卻是一加一大於二。
夏祖想的是在有把握的事上做到極致,餘究想的則是在弱勢項目上儘力去爭取。
當然,更多的還是存了私心。在為了戰隊好的基礎上加一點私心,沒什麼不可以的。
夏祖沉沉地看著他的眼睛,“餘究,你該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位置。你可以對賀晚有崇拜,也可以把他當做偶像去看待,但是你不能否認……”
“你並不比他弱。”
無論是兩年前最強盛的Lustre,還是一年前世界賽場上熠熠生輝的LightT,都是電競圈裡的神話。
是分庭抗禮的賀神和餘神,但同時也是惺惺相惜的對手和隊友。
這樣的兩個人,本來就不能因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盲目崇拜而拒絕對峙而立的可能性存在。
說到底,比賽場上,隊友是自己的支柱,而對手,卻是讓自己變得更強的動力。
夏祖揉了下眉心,“你去想想吧,這樣的機會不多。”
機會當然不多,他以前或許奢望過這種機會,之後卻是沒再想過。他是想跟賀晚打對手賽,但更多的,他願意坐在賀晚身邊,以相互扶持的隊友姿態一起走下去。
餘究出去,隨便找了個空地倚著牆點了一支煙。
剛吸沒一口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嘴裡叼著的香煙被人抽了走,他愕然轉過頭,賀晚掃向他一眼,眼中情緒不明,緊接著便將那支他含過的煙叼住。
餘究眼睛都瞪大了幾分,賀晚吸一口將煙吐出來:“煙草傷眼,不戒嗎?”
小隊長愣了愣,無奈地勾起唇角,“二手煙更傷。”
賀晚聞言又吸了一口,嘴巴鼓出一個小包,眼神略凶狠,也不言語,隻是一步跨上前扯過他的領子,對準那張還沒合緊的唇貼了上去,又微張開了唇,任由氤氳的煙霧在兩人之間飄蕩。
“這不算二手煙。”賀晚離開幾分,掐滅了煙蒂看向他,“打單排吧,我想你上。”剛剛他就在門外,聽到了這人跟夏祖說的話。
賀晚:“雙排拿獎的可能性很低,你訓練時間不夠,沒必要在這上麵較真。”
國外不說,便是YUU,據他所知,花眠和老怪練的連命都快搭進去了,他不想餘究也這麼拚。
餘究還有些猶豫,賀晚索性問:“前年那個是你嗎?”
餘究一愣,“什麼?”
“前年我出國前,青訓營裡訓練的最遲的那個人,是你嗎?”
看到他能呆的槍都不會打的人,跟現在這個滿嘴騷話的小隊長,聯係在一起還真費了挺長時間。
異國的訓練基地裡,空氣中有很淡的煙草香,白熾燈光線下,餘究瞳孔皺縮,一時忘了說話。
賀晚低低笑開,意有所指:“看來是你,這煙癮是得多大。”
“練單排吧,當初答應了跟你打一局的,放了你這麼久鴿子,我來履約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段情節是在25章
餘究就是個晚吹,天大地大小哥哥最大,自己就算被所有人都叫做神依舊覺得他不如賀晚的那種,所以我覺得還是來個對手賽讓他清楚地認識自己的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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