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賀晚退役、SUN瀕臨解散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
反正無論下一個隊友是誰,他總能打下去的。夏祖那時這樣以為著。
但其實很多事也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樣。
……
比賽結束,國歌響起的那一刻,汪叢明一聲大叫就跳到了沙發上。
老夏瞥見屏幕上四個青年如釋重負的笑容的時候,想起來前段時間他問賈成的一句話:“挖你的人那麼多,當初為什麼沒走。”
為什麼要在一個可能起不來的戰隊消磨青春。
賈成當時完全懵了懵,隔了很久才看著夜空中的星反問:“為什麼要走呢?”
他說看到過粉絲給他們寫的一段話,很矯情,卻看著心都是暖的:
“這是一支幾乎不會存在的戰隊,他們是SUN,是太陽。
有著最溫暖的光輝和最耀眼的顏色,懸掛在廣闊無邊的天空,周圍是無數隱去身形的星和月。
太陽出來的時候,近乎霸道地奪取所有光亮。隻有黃昏,光與暗的交界處,偶爾會出現月懸中天的景象。
可就算是那時,夕陽伴著晚霞,在海平麵上散去,壯闊迤邐的景色也會透過海水反射出點點殘影。
那是太陽下山時留下的光種。
而無論月亮多美、漫天星子多麼耀眼,所有人都知道,太陽不會一直沉寂。
它會從東方的天空升起,伴著霧散、龍吟、風動、雁回等等的影子,最終在魚肚白的天空下,裹著霞光、踩著金烏,以嶄新而生機勃勃的姿態,出現在世界上,逼的人不得不仰視,不得不去追尋它的光芒。
那是太陽,也是SUN。
是所有堅持下去的意義所在。”
……
直到站上頒獎台的那一刻,餘究耳邊都是嗡嗡的,舉目望去,許許多多看不清的麵孔上或哭或笑,應援牌舉的老高,紅色旗幟揮舞成一片海。
工作人員去準備獎杯,賀晚則將謝天帶了過來,此時正站在他旁邊,整支隊伍的最左邊。
許是因為隊服背麵的那一幅幅畫,過來拍照的記者甚至嘗試著讓他們做出與之對應的動作。
餘究微愣,下意識向自己左手邊,賀晚側過頭,給了他一個笑。
他心下一動,對著滿場館的閃光燈,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低低笑開。
賀晚小聲問:“怎麼了?”
餘究:“我想起來一件事。”
“嗯?”
“我聽說德國同性婚姻是合法的?”
賀晚視線閃躲開,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過了一會見他無言,他又主動道:“問這做什麼?”
工作人員已經將獎杯取了過來,伸手遞給餘究。
小隊長笑著接過,扭頭:“不做什麼,就是突然很想吻你。”
想借一個入鄉隨俗的由頭吻自己男朋友。
獎杯入手的那一刹那,熱浪幾乎掀掉房頂;一片歡呼聲中,餘究側眼瞟到小哥哥耳朵染上晚霞的紅暈。
之後他聽見這人以最柔軟的聲音道:“我也想……”
餘究幾乎以為自己幻聽,瞪大了眸子沒去管工作人員而是看向賀晚。
賀晚有些害羞,卻還是咳了一聲,轉臉盯著他的眼睛,強調:“我說我也想。”
想在這樣一個時刻和小隊長接個吻。
見這人半天沒反應,賀晚捏了捏手心,故作不耐煩的樣子問:“所以你到底親不親我啊?”
話音剛落,耳邊歡呼聲驟歇驟起,六六他們的尖叫聲幾乎刺穿耳膜。
賀晚怔怔的瞪大眼,看到身前青年微閉的眼和因為激動而撲閃的睫毛。
鼻尖抵著鼻尖,嘴唇碰著嘴唇,獎杯就在身前。
國旗、國歌,鮮花、掌聲,獎杯、歡呼;一路奮戰的隊友在身邊,而最愛的人給了自己一個吻。
於是賀晚很小心、很小心地伸出舌尖,碰了一下他的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