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組的人們對這環境也很滿意。
老曹又找了幾個人過來幫助工作組的人一起搭帳篷,這一次對方沒有拒絕。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他又問那位軍官:“領導,你看還有什麼要我們去辦的嗎?”
那軍官連連搖手,笑道:“可彆這麼叫,沒什麼領導,曹隊長是吧,您看著比我大幾歲,直接叫我小衛就行。
今天上午沒什麼事了,我們先把東西收拾一下,下午得麻煩您把小區裡菜種的比較好的幾位居民請到一起,和我們開個會。我這裡有個名單,您按名單找人就行。”
他說著從軍裝口袋裡取了一張寫著名字的紙交給了老曹。
老曹看了一眼,發現都是之前被調研組表揚過的,頓時又明白了幾分。
知道這些人還是衝著小區種菜的技術來的。
但是——他更關心的還是解決土地汙染問題啊
他不由得試探道:“這沒問題,我等一下就去通知。就是衛團長,那汙染的事?”
那軍官轉身指了指他們帶來的設備,安慰道:“放心吧,我們這次有專家跟著,專門就是為了解決汙染問題而來,這個下午見麵會的時候我們也會說。”
老曹這下是真的放心了。
他答應著就要離去,卻被那軍官再次叫住。
老曹問:“還有事兒?是午飯的問題……”
“不是,我們自帶口糧了。”那軍官連忙否認。
然後他笑了笑,說:“有點私事兒。曹隊長,沈建義他們家在什麼地方,麻煩您給我指一下?我得過去看看。”
說罷,也不等老曹追問,他就解釋道:“沈建義是我姑父,程茹是我愛人的親姑媽。”
“哦哦,你是衛嚴啊!”老曹頓時恍然大悟!
小區沒有誰不知道衛嚴的。
單他之前讓直升機帶過來的那個包裹就讓全小區的人印象深刻。
更何況沈淙還有好幾次透露出來的消息,都用的是他們在軍總部當兵的妹婿的名義。
知道麵前這位年輕的軍官竟然就是沈家的侄女婿,老曹頓時更覺親切了。
那態度比之前又不知道親熱了多少倍!
哪裡還用指路啊,他親自帶著衛嚴就去了沈家。
離大門還有好遠的距離,他就對著房子大喊:“沈叔!開門,你看看我把誰給你們帶回來了!”
沈建義這會兒正在樓頂整他的玉米呢,聽到這話就從欄杆處探出了頭:“誰啊?看你這一大早的高興成這樣。你把誰帶回來了?”
衛嚴摘下帽子,衝著上麵就大喊了一聲:“姑父,是我,衛嚴!”
聽說是衛嚴,沈建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丟下水壺就往樓下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老程!溪溪,淙淙,你們看誰來了!衛嚴來了啊!”
然後外麵的兩個人就聽到院門裡一陣叮鈴咕咚,然後就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很快大門就打開了,然後沈家的人,除了進城做工的顧愷,全都站在了他的麵前。
一看到他,程茹直接就哭了起來。
衛嚴趕緊上前,攬了一下姑媽的肩膀,安慰道:“姑媽,彆擔心,然然他們都好,全家都好好的,我爸媽他們也沒事,都很健康,你放心吧。”
一句話說的程茹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看人家一家人團圓了,老曹也很感動。他沒有過多打擾,和家裡人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衛嚴被一家人簇擁著進了屋。
沈淙立刻端了一大杯涼茶遞給了他。
衛嚴一點沒客氣,端著杯子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長吐了一口氣感歎道:“還是回家好啊!”
一句話說得程茹差點又掉了眼淚。
衛嚴和程然是朋友介紹認識的。
當時程然還是大學生,衛嚴已經是軍總部的一名年輕軍官了。
在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其實程茹就沒見過這侄女婿幾回。
後來還是他們結婚之後,因為想在京城安家,衛嚴請了長假回到北寧給嶽父嶽母做工作。
衛嚴在北寧待了一十多天,不僅把嶽父嶽母哄得一說起他就笑眯了眼,連程茹這個做姑姑的也對他喜歡到了不行。
也不是說這小夥兒嘴多甜,多會說話,實在是他待人特彆誠懇。
因為知道老兩口最擔心的就是女兒一個人在外麵受欺負,覺得孩子萬一受了委屈連個娘家都回不了。
衛嚴直接把房產證都給帶來了,那證上寫的是程然自己的名字。
衛嚴說的很坦誠,他說:“我是一個當兵的,國家隨時需要我都要衝到最前麵,然然跟著我將來免不了提心吊膽。
安全感這方麵我無法保證,那麼在生活上我肯定不能讓她受委屈。
我爸媽自己有房子,有退休金,我上麵還有哥姐。他們不需要我的錢,那我的一切就全都是然然的。”
雖然程家也不是那種把金錢看得很重的人,但不得不說,衛嚴這樣的表示讓老兩口提著的心瞬間門放下大半。
後來衛嚴也確實像他說的一樣,對程然還有程然的娘家人都特彆好,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要不然程然的爸媽也不會在小兩口結婚兩年後就下定決心賣掉了北寧的房子去京城重新置業,投奔了女兒、女婿。
沒有強大的動力,沒有真正的信任,不是誰都會放棄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老了老了到一個新環境重新開始的。
所以,雖然衛嚴在沈家就是一個侄女婿,說起來關係還遠一些,但是家裡沒人把他當外人,都看得跟自家的親人一樣一樣的。
看衛嚴緩過勁兒了,程茹又開始張羅:“趕緊趕緊,給小衛拿衣服讓他去洗洗。這身兒是穿了多久了,背上都起鹽花兒了!”
一句話說的衛嚴臉都紅了。
他撓了撓頭,再也沒有了之前在老曹跟前的板正勁兒,恢複了年輕人的樣子。
“這幾天趕路,路上到處都缺水,也就是遇到機會隨便擦擦,一直沒洗成澡。姑媽,是不是特臭啊?”
他不好意思的解釋。
沈淙笑著趕緊去給他倒水,沈建義則走到他身邊坐下。
“彆聽你姑媽的,她就是麻煩。衛嚴,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是有假期,專門過來看看?”
一直到這時候才入了正題,其他人也都不再說話了,全都望向了他。
衛嚴解釋:“不是休假,不過也跟休假差不多吧。之前因為地震的事兒忙了半年,最近才調防,從青州調到了北寧。
調過來後接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陪上級工作組做好土地汙染的治理工作。
我剛來沒多久,一直沒找到機會請假過來家裡看看。
一看到這個任務上麵顯示要來的第一個地點就是咱小區,我就直接申請過來了。
我們團長聽說咱一家子都在這兒,立刻也就批了。
所以說既不是休假,也算是休假吧。領導給了我一點特權,讓我借機回來看看。”
聽了衛嚴的解釋,一家人都很高興。
沈建議伸手拍了拍他的軍裝:“喲,這是升星了?我上次見你還是一顆星吧?對了,剛才我聽到小曹叫你衛團長,怎麼,還做了團長?”
衛嚴不好意思的又撓了撓頭:“沒有,沒有,副的。之前立了個戰功,升了一級,不久前的事兒,然然都還不知道呢。”
聽說是不久前立的戰功,全家忽然就靜默了一下。
大家心裡都難受了起來,之前的那點高興勁兒都少了幾分。
這是什麼時候啊?
這時候的戰功是好立的?
這時候能立的戰功必然和抗震脫不了關係。
抗震的時候隻要衝在前沿的戰士們哪一個人會不拚?
每一個人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在這種情況下能立的功必然要付出比平時更大的代價。
程茹臉上的笑立刻就沒了。
她擔心的拉住衛嚴:“到底怎麼回事,你跟姑媽說清楚!哪兒受傷了,嚴不嚴重?!”
而沈建義也同時問道:“你調回北寧,是不是跟你受傷有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