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女人可以拯救他的下半身。
“九爺,醫院方麵,向我們報告了傾酒小姐的情況。
她傷勢較輕,除了有輕微的腦震蕩,手臂上有兩處擦傷之外,一切安好。”
男人的嗓音冰涼似水,“腦袋上方的燈炸開了,出現腦震蕩,這叫一切安好?”
程三心頭,如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這是醫院反饋給他的消息,院長說“一切安好”,程三就原封不動的把院長的話,轉達給陸執野了。
現在他們還在去醫院的路上,程三隻能安慰道:
“九爺,您彆擔心,傾酒小姐肯定會沒事的。”
男人輕笑一聲,“她要是有事,我就要開始屠人了!”
坐在前排的程三和司機,都感受到鋒芒在背,他們心裡都在祈禱著,蘇傾酒最好一根汗毛都彆掉。
市醫院,VIP住院大樓:
陸南櫻剛從病房裡出來,她在走廊上就看到迎麵而來的陸執野。
“執哥哥。”
陸南櫻走了上來,自然而然的繞到他後麵,給陸執野推著輪椅。
“執哥哥是過來看展言哥的嗎?”
“陸展言住院了?”
男人揚起臉,不經意的一問。
陸南櫻眼底的情緒收斂了幾許。
原來陸執野是來看望蘇傾酒的,他連陸展言受傷了都不知道。
也不能說不知道吧。
陸九爺可從不關心,自家大侄子的死活。
“展言哥受傷啦!他本來不會受傷的,會議室台上的大燈泡突然炸裂,展言哥衝上去,撲到了蘇小姐。
他把蘇小姐護在懷裡,燈泡碎片,火苗都落在他身上。”
陸執野下意識的,將陸南櫻口中的“蘇小姐”,當做是“蘇千雅”。
他又聽陸南櫻感慨著:
“蘇小姐這一次,真是福大命大!
要是她沒有被展言哥護在懷裡,燈泡爆炸,她的腦袋要保不住了。
現在還好,蘇小姐隻是因為被展言哥撲倒的時候,腦袋撞在地上,出現輕微的腦震蕩。”
陸執野的眼裡漾起一道淺淺的漣漪。
“你說的蘇小姐是……”
“當然是蘇傾酒呀。”
陸南櫻低下頭,單純乾淨的神色與陸執野對視。
她凝望著陸執野暗如黑洞的眼睛,卻沒能從男人的眼中看出什麼。
陸展言救了蘇傾酒。
這可真是奇聞。
男人矜薄的唇畔隻溢出了一抹譏誚的笑意。
不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有幾名護士匆匆往一間病房跑去。
陸南櫻疑惑出聲:“誒,那好像是蘇傾酒的病房。”
陸執野還未說什麼,程三已經帶著幾名保鏢往病房的方向衝去。
VIP病房裡一片狼藉,藥品,水杯,花瓶,全摔在地上。
程三帶著保鏢衝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蘇千雅背對著他,跪坐在病床上,她伸長手臂,雙手狠狠掐在蘇傾酒脖頸上。
蘇千雅雙眼通紅,麵部五官扭曲起來,此刻的她如吃人的羅刹似的。
蘇傾酒被她掐著脖子,她失去呼吸,蒼白的小臉向上揚起。
“去死吧!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