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捂在脖子上的手,被拉了下來。
她脖頸纖長,弧度優美,雪膚上的十指印痕觸目驚心。
特彆是蘇千雅烙在她脖頸中央的拇指印,如痧痕般紫紅色的指印,沒有十天半個月,很難消除。
陸執野的眼底,瞬間起了殺意。
蘇傾酒看不到自己的脖子,現在是什麼樣子,她衝陸執野眨了眨眼睛,讓他說一句話。
可這個男人一言不發,蘇傾酒隻能拿起手機,通過前置攝像頭看自己的脖頸。
上麵殘留的指印,確實嚇人,像半夜裡被厲鬼掐過似的。
“會疼嗎?”男人這是心疼她了?
蘇傾酒搖搖頭,用唇語說了一聲“不疼。”
說不疼是假的,蘇千雅剛才,是真的想要掐死她。到現在,蘇傾酒的嗓子還疼的說不出話來。
她說不疼,也不是想讓這個男人,彆太擔心自己,而是她習慣了逞強。
坐在床上的蘇傾酒把臉瞥向一邊,她雖然和陸執野、合作了一場,可依舊抗拒,想要逃避這個男人。
在兩人沉默無言的時候,男人清冷的聲音又響起了。
“來跟我說說,你和陸展言,是怎麼回事。”
蘇傾酒迷惑了,她和陸展言能有什麼事??這男人怎麼一副要跟她算賬的語氣。
蘇傾酒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她不能說話,在男人眼裡被解讀成了不想說。
陸執野伸手,把她拽向自己。
他看了一眼,蘇傾酒手肘上的傷,吊燈爆炸時,她被陸展言護在身下,陸展言傷的嚴重,蘇傾酒隻是腦袋撞到地麵,手肘在地板上擦傷了。
她還有些頭暈,被陸執野拉扯進懷中,蘇傾酒做不出大幅度的掙紮動作。
男人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頸窩處。
他故意偏過頭,說話的時候,往蘇傾酒的臉頰上吐氣。
“你和陸展言,舊情複燃了?”
蘇傾酒的腦袋上,冒出一圈問號。
男人低喃著,“他劈腿了,還舍命救你,你說他圖你什麼?”
蘇傾酒的後背抵在對方的胸膛上,他的吐息將她的臉熏熱。
她扭過頭,毫不客氣的對陸執野翻了個白眼,聲音嘶啞又微弱的說:
“人家熱心腸,見義勇為。”
男人嗤笑一聲,“蘇千雅就在他麵前,離他更近,他本來也是要上前去拉蘇千雅。可是,在危急關頭,他選擇救了你。”
蘇傾酒知道自己沒法從陸執野的圈禁中脫身,她用肩膀往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
“可能……在緊要關頭,他良心發現了~”
她的聲音很低,沙啞的像有人拿著棉簽往陸執野的耳朵裡撓。
陸執野很清楚,吊燈突然爆炸,很可能不是意外,也很有可能,是衝著蘇傾酒來的。
在新聞發布會上,蘇千雅被蘇傾酒惹急了,她主動衝上去,這才被波及了。
如果不是她衝上去,引起陸展言的注意,陸展言也不會在發現危險時,那麼快做出反應,把蘇傾酒護在身下。
蘇千雅陰錯陽差,竟替彆人做了嫁衣,還賠上了自己的臉。
男人的手臂從蘇傾酒的小腹上環過,他的嘴唇有意無意的,在摩挲著她的耳垂。
他真得很喜歡對她的耳垂,又咬又捏。
“如果吊燈爆炸是人為的,那就是有人在對付你。
那樣的高度,和爆炸的程度,雖然不會炸傷一大片人,但足夠把你的腦袋,炸開花!”
陸執野的話,並非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