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野身上穿著黑色的高領修身毛衣,手腕上圈著三圈小葉紫檀的佛珠。
他的臉上又恢複了玉石般的溫潤純淨,目光冰涼淡漠,讓人再也找不到一點,剛才他在床上的時候,那般充滿攻擊性的情緒。
蘇傾酒感到尷尬了。
人家怎麼會同她一起去機場呢?
這個男人對她的占有欲,隻來源於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其實,他並不是那麼看重自己的。
陸南櫻給沈翹輸了那麼多血,在第一時間,陸執野自然要去看望他的寶貝侄女了。
蘇傾酒穿上運動鞋,她隻道:“那我們一起下去吧。”
男人深沉的視線,從蘇傾酒的雙腿上掠過。
蘇傾酒往自己腿上看了看,不懂自己腿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腿不疼,腰不酸?”
“嗯?”蘇傾酒沒反應過來。
男人的一邊唇角扯出些許弧度,“看來這段時間,你的體力見長了。”
“……”蘇傾酒這才意識到,陸執野注視著她的腿做什麼,她臉色一窘,想為自己解釋,可張開口,又羞於出聲。
她從那麼多套衣服裡,選了寬鬆的長款大衣和寬鬆長褲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她那兩條腿,在褲子裡麵抖的厲害嗎!!
這男人真以為她是鐵打的嗎!
“誰讓九爺這麼著急,就給君澈哥安排飛機了,我要是再往床上多躺幾分鐘,我就連君澈哥的最後一麵都見不著。”
聽到她說的話,男人眼裡掠過陰沉冰涼的情緒。
即便走路的時候,腿都在打顫,她也要趕著去機場給蘇君澈送行。
蘇君澈有那麼重要嗎?
他按下輪椅扶手上的按鈕,往電梯的方向駛去。
陸執野讓程三帶著另一名司機,送蘇傾酒去機場,他則坐上那輛黑色的卡宴,和程四,程六去私人醫院看望陸南櫻。
兩輛車在洲際酒店門口分道揚鑣,又相背而馳。
程四和程六坐在車裡,隻感覺到車廂內空氣凝固住,他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程六張開口,猛吸一口氣後,他大著膽子問道:
“爺,這就讓傾酒小姐去機場送蘇君澈,會不會不太安全?”
蘇傾酒逃跑了六天,剛回來,這下又去機場,程六有些不放心。
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指尖撚動手中小葉紫檀的佛珠,“你怕她又逃跑了?”
程六隻能承認道:“是。”
男人低哼一聲,“她不會再跑的。”
逃出籠子,在外麵經曆過風吹雨打的鳥兒,反而會懷念,在籠子裡錦衣玉食的生活。
更何況,蘇傾酒還很清楚,陸執野能給她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她有求於他,就隻能認命的,乖乖待在陸執野身邊。
江城國際機場:
程三帶著蘇傾酒走了VIP通道,他們直接進入候機樓。
“哥!”
蘇傾酒在45號候機口,找到了蘇君澈,男人坐在黑色的塑料座椅上,他身邊都是陸執野的人。
這些人讓他徹底失去了逃跑,反抗的機會。
蘇君澈肩膀一顫,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蘇傾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