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野手中的動作一頓,他聽到蘇傾酒帶著水汽的聲音。
“九爺,能把我放下去嗎?這樣坐在你身上,我不太舒服。”
“在我腿上做了那麼多次,怎麼現在才覺得不舒服了?”
男人嗓音低沉的問她,“以前,你不是每次都很舒服的嗎?”
蘇傾酒在他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她垂下眼皮,實在沒心思與他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九爺不嫌我重嗎?”
男人低笑著,“你最近確實重了一點。”
說到這,陸執野的聲音忽然就卡住了。
他的雙腿一直是沒有知覺的,感受不到痛,在他剛傷了雙腿沒多久。
有一次他被熱水燙到起水泡了,都感受不到一點的疼痛。
可最近,他的雙腿雖然還是感受不到水溫,可蘇傾酒每回往自己的腿上坐,他感受到重量越來越明顯了。
這不是蘇傾酒的體重增長了,而是他的腿在恢複自覺。
陸執野覺得奇怪,最近他明明沒有嘗到蘇傾酒的血液,怎麼他的腿依舊在緩慢的恢複?
難道她的幾滴血,就有這樣的奇效嗎?
蘇傾酒在他懷中動了動,男人的雙手將她壓住。
“再動我就親你了。”陸執野威脅著。
蘇傾酒倒吸一口氣後,隻能抬眉瞪他一眼。
她在無聲的指責對方,堂堂陸家九爺,怎麼能這樣!
“你不是想讓我教你往生咒嗎?乖乖坐好,我念給你聽。”
男人把蘇傾酒圈在懷中,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喃著。
“九爺,往生咒不是這麼教的吧?我起碼要在你身旁坐好了。”
男人抱著她,不願鬆手,“我教往生咒,都是這麼教的。”
蘇傾酒:“……”
*
黑色的卡宴抵達星河灣,蘇傾酒被陸執野抱進了他的房間裡。
“我能回自己家嗎?”
蘇傾酒低聲問他,在車上,他教了經文了,現在都到家了,這個男人總能放過她了吧。
男人點了點頭,“好。”
蘇傾酒從他懷裡下來的時候,徹底鬆了一口氣,她總算能從陸執野懷裡解脫了!
當她正往房門的方向走的時候,她發現,陸執野的客廳牆壁上,多了一扇推拉玻璃門。
蘇傾酒疑惑回頭,往陸執野那看去。
“九爺,你客廳裡多了這扇推拉門是……”
男人不以為然的說:“我讓人把我們兩間房給打通了,你回自己家也不用往大門走,直接走那道玻璃門就行。”
蘇傾酒大步往玻璃門的方向走去,她拉開玻璃門,就看到自己家的客廳。
果然!
她和陸執野緊挨著的兩間房被打通了,現在她不用和陸執野做鄰居了,她直接和這個男人住在同一屋簷下了!
蘇傾酒抽了一口涼氣。
“九爺!”她深呼吸後,才吐出聲音來:
“你把兩間房打通了,問過我的意願嗎?”
男人回應她的聲音,依舊是風淡雲輕的,“你的那間房是你租的,我把隔壁那戶給買下來了,所以,我是你的房東。
作為那間房的主人,打通兩間房的牆壁,應該不需要過問租客的意願吧。”
蘇傾酒:“……”她失策了!早知道,她該先把房子給買下來!
蘇傾酒咬了咬後槽牙,氣道:“有錢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嗎?”
男人垂眸笑著,很坦然的應著,“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