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蛋撻的紙盒落下,被蘇傾酒穩穩接住,靠在電梯門上,胸口疼到齜牙咧嘴的男人,抬頭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TM還敢打我!”
上一次他被蘇傾酒揍的鼻青臉腫,他心裡一直不服氣。
但秉承著好男不和女鬥的想法,以及和蘇傾酒互毆,他根本打不過人家,上次在洲際酒店被痛毆的那筆賬,薄慕望就此作罷。
可這一次,蘇傾酒居然又動手打他。
薄慕望怎麼能忍!
“我怎麼不敢打你了?我打你,你還會汪汪叫呢。
望望,來汪汪幾聲。”
薄慕望心裡罵了無數遍“臥槽!”,他一步上去,要鉗製住蘇傾酒的手臂,卻被她反手扣住。
蘇傾酒一手幫薄慕望拎著那盒蛋撻,另一手以肘擊,狂敲他的脖頸和腦袋。
*
陸南櫻看了一眼時間,薄慕望應該已經回來了吧,希望他能在樓下碰到蘇傾酒。
不久前,她收到了消息,說蘇傾酒來醫院看望沈翹。
陸南櫻找了借口讓薄慕望出去,就是想要兩人在醫院裡碰上麵。
到時候,冤家路窄,薄慕望必然會生事。
“南櫻小姐!出事了!你快出來看看吧!”
陸南櫻的小助理推門進來,一臉焦急。
“發生什麼事了?”陸南櫻從病床上下來,她披著一件羊絨外套,往外走去。
住院大樓的總統套房在最頂層,電梯門一打開,就能到達總統套房的內部。
陸南櫻剛走出來,就看到好幾個醫院保安手裡拿著棍棒盾牌,等在電梯外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有保安注意到她,一名保安招呼著其他人:
“大家保護好陸小姐,陸小姐,請往後退。”
“出什麼事了?”陸南櫻詢問著。
一名保安解釋道,“我們從電梯監控器裡看到裡麵有兩個人在鬥毆,其中有一個人已經被打趴在地上了,我們懷疑這會是一場謀殺!
陸小姐,等下電梯門打開了,你彆往裡看,免得汙了你的眼睛。”
陸南櫻略顯驚訝。
薄慕望是因為她,所以對蘇傾酒下手這麼重嗎?
在京城的時候,但凡有陸南櫻不喜歡的人,她都會交給薄慕望去處理。
這位小薄爺無法無天慣了,他除了不敢惹九爺外,遇上女人、長輩,都敢直接動手。
“叮!”一聲響,電梯門打開了。
在場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電梯內,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陸南櫻在不經意間,揚起了唇角。
眾人就看到坐在裡頭,曲起一條腿的蘇傾酒。
她的一隻手擱在曲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另一隻手裡拿著半塊蛋撻。
電梯門一打開,就有濃重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而蘇傾酒就坐在這血腥味中,津津有味的吃著蛋撻。
電梯裡雪白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幽長的睫羽在她的眼瞼下方,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她整個人,像開在忘川邊,荼靡的花。
她的腳邊倒著一個人,滿臉是血,陸南櫻的助理還沒看清倒在地上的這人是誰,就被嚇到尖叫!
陸南櫻被保安擋在後麵,她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電梯裡頭的場景。
原本手持棍棒,盾牌,打算衝上去的保安們,他們被眼前這番場麵,給定格在了原地。
此刻,不僅沒人敢衝上前去抓人,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靜靜的看著,在吃蛋撻的蘇傾酒。
陸南櫻繞過自己前麵的一名保安,她往電梯裡頭一看。
蘇傾酒正好轉過頭,她與陸南櫻四目相對。
她吃著奶香味十足的蛋撻,然後拍了拍手,抖掉手指上黏著的碎渣。
蘇傾酒站了起來,一個彎腰,她拎起薄慕望的衣領,把已經被她揍暈過去的男人,從電梯裡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