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腳踩在池底的刹那,蘇傾酒往上一蹬,浮出水麵。
烏黑的頭發如海藻般黏在她的臉上,無數小水珠從發梢和下巴處奔騰而落。
“陸執野!你想謀殺我?”
蘇傾酒低吼一聲後,她發現自己雙手抱住男人的長腿,整個人像一條擱淺的美人魚似的,趴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一臉狼狽,瞪著麵前的男人。
陸執野放下手中的ipad,他拿了一條毛巾,一手托著蘇傾酒的下巴,另一隻手再給她擦拭臉上的水漬。
“讓你偷襲我,我這人,人犯我一尺,我敬人十丈!”
蘇傾酒瘦弱的肩膀顫了一下。
陸執野將她臉上的水漬擦乾淨,便把濕透的衣服給剝了。
“不要!”
蘇傾酒本能的抗拒,扣住他的手腕。
可根本抵不住男人的力氣。
水珠沿著雪白的肌膚滾動而落,男人的視線追隨著水珠下落的弧度。
他的雙手從蘇傾酒的手臂下方穿過,將女人從水中往上一提。
蘇傾酒耳邊隻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的腦袋裡是懵的。
她坐在男人腿上,不去看他,卻能感受到對方強勢逼人的視線。
男人的大手,沿著貼在蘇傾酒臉頰上發絲拂過,“你最近都沒去剪頭發了。”
蘇傾酒把臉一轉,想掙開男人的手,她的發絲從男人的指尖拂過,可下巴又落在入了他的手裡。
“我打算把頭發再蓄到以前那個長度,然後,不會再為任何一個人,剪掉我留了好幾年的頭發了。”
蘇傾酒以輕鬆的語氣說出這話,她的視線不可避免的落在男人的左手手腕上。
陸執野的手腕上,除了戴一串佛珠外,還戴著當初,蘇傾酒送給他的那串,手工編織海玻璃的手鏈。
看到那串手鏈,蘇傾酒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被一道鋒芒刺痛。
她本能的閉上眼睛,下一秒,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腦袋,霸道強勢的吻上她。
不容蘇傾酒有一絲抗拒,他一路吻到了她纖瘦的肩膀上。
蘇傾酒呼吸淩亂,眼睫尖端綴著一顆欲落未落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溫泉水,還是她的眼淚。
男人啃著她的皮膚,在她耳邊沙啞低喃:
“我也不會讓你,再為除我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剪短一寸頭發!”
蘇傾酒睜開了眼睛,杏仁眼瞳裡,水光瀲灩。
她咬著自己的下唇,原本水潤嫣紅的嘴唇都被她咬的失去了血色。
*
半個多小時後,陸執野才肯放她從溫泉池裡出來。
等蘇傾酒洗了澡,吹乾頭發,中午的飯點已經過了。
她沒有胃口,把自己丟在床上,沾了枕頭,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昏睡中,她隱約察覺到,陸執野進來了,男人還給她蓋了被子。
蘇傾酒睡得淺,對他的舉動無動於衷。
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自己手機的震動聲把蘇傾酒給吵醒了。
她睜開眼睛,睡眼惺忪,也沒看清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
“喂?”
“你好,我是南櫻。”
蘇傾酒:“……”她的睡意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