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哲哥。”
蘇傾酒來到床邊,對他淺淺微笑。
“我是傾酒,好久不見。”
白雅哲張了張嘴,他的聲音很小很虛弱,甚至有些不成調,讓人根本聽不出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六年沒有說話,白雅哲想要開口,還需要一段時間,讓語言功能重新複蘇過來。
蘇傾酒來了,白家人的氣勢明顯低落下去。
陳桂芳癟了癟嘴,語氣夾槍帶棒的對白雅哲說:
“雅哲啊,你昏迷了這六年發生了很多事,爸媽也是最近才知道,傾酒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是你的親妹妹。”
躺在床上的白雅哲,沒能看到陳桂芳此刻的表情,在聽到這句話後,他愣住了,雙眸睜圓,眼瞳在顫動。
他明顯被衝擊到了。
陳桂芳又在一旁唉聲歎氣的說,“爸媽給蘇家養了17年的女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家把千雅人走後,一毛錢的報酬都沒給過我們。
至於傾酒……她現在還姓蘇,姓氏還沒改過來呢。”
蘇傾酒含著一抹清冷的微笑,“白家什麼時候能對我好一點,我再把姓氏改了。”
瞬間,陳桂芳激動起來,“我們怎麼對你不好了?你回來後,我就替你四處張羅終身大事,還專門做了一桌好菜給你吃……”
“那桌下了藥的好菜,媽,你吃了後,是什麼感受呀?”
陳桂芳坐在椅子上,蘇傾酒看不清陳桂芳此刻的臉色,隻能看到她的頭頂。
白雅哲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臉上充滿了疑惑的情緒。
蘇傾酒不想白雅哲一醒來,就聽到這些糟心事,她把過去和白家的恩怨先放在一邊。
“雅哲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的四肢已經可以動了。”
白雅哲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給蘇傾酒看。
隻是他的手臂,剛抬起三十度角就無力的落回床上。
然而他的手臂能動彈,這已經讓蘇傾酒感到欣慰了。
“病人能蘇醒過來,手臂還能活動,這都多虧了蘇小姐的照顧。”
病房裡,醫生也在,她正毫無保留的誇獎著蘇傾酒。
“自從白先生住進療養院後,蘇小姐經常來給白先生進行四肢經絡按摩,蘇小姐按摩的手法比我們療養院裡的護理師都專業。”
“李醫生過獎了,我的按摩手法比不上專業的護理師。”
李醫生一本正經的說道:“親人給病患的按摩,往往都比護理師的按摩來的更有效,因為親人的按摩,是糅合著愛進去的。”
陳桂芳就在一旁插話道:“雅哲能醒過來,應該多虧了我!我照顧了他整整六年!”
李醫生毫不客氣的,白了陳桂芳一眼。
白雅哲被蘇傾酒送來療養院的時候,狀態並不好,陳桂芳沒能力好好照顧白雅哲,還攔著蘇傾酒,不肯把白雅哲送來療養院。
而白雅哲在療養院裡的這段時間,他的身體恢複速度顯著,今天就清醒過來了。
李醫生還和其他醫生抱怨過,如果在六年前,白雅哲就能被送進療養院,說不定不出一年,他就能蘇醒。
很大程度上,是白家人耽誤了白雅哲的治療。
蘇傾酒在病床邊坐下,她溫和道:“哥,我再給你按按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