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梯外的男醫生,看上去27,8歲左右,身形高挑,寬鬆的白大褂都遮不住他的模特身材。
他雙手插在兜裡,脖子上掛著一條聽診器,男人垂下眉眼,注意到出現在電梯裡的蘇傾酒。
卷翹的睫羽向上飛揚,他的眼型極為精致,遮蓋住額頭的短發是純粹的黑色,在室內雪白的燈光下晃動著水漾的光澤。
蘇傾酒也不知怎麼的,當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心臟的跳動,會漏了一個節拍。
站在蘇傾酒身後的程五,向男人恭敬點頭,“薑教授,您請進。”
程五對他很恭敬,這位年僅28歲的華國頂級醫學教授,就是陸執野手術的主刀醫生薑懷瑾。
然而,薑懷瑾站在電梯外,絲毫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但也沒有,要讓蘇傾酒和程五先乘電梯,下一樓的樣子。
薑懷瑾是醫學界牛逼哄哄的人物,也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
然而,就是他,在其他醫學大佬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研究出了以血換血,治愈陸執野雙腿的法子。
陸執野的手下們對薑懷瑾畢恭畢敬,把他視為自己的再生父母了。
薑懷瑾抬手,攜帶著異樣的氣場而來,手掌心扣在電梯門上,阻止電梯門自動關閉。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蘇傾酒,將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蘇傾酒疑惑的問:“醫生,你是進還是不進?”
薑懷瑾揚起下顎線條鋒利的下巴,看著蘇傾酒的眼神裡,隻有輕蔑的情緒。
“臟了。”
“?”蘇傾酒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她往周圍看了看,醫院的電梯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是高級私人醫院,環境堪比五星級酒店。
哪臟了?
當她再次看向薑懷瑾的時候,男人的薄唇吐出冰冷的聲音:
“你的血臟了,於九爺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
薑懷瑾鬆開手,電梯門沒有了阻擋,正自動關上。
電梯裡的蘇傾酒皺起眉頭,這醫生長得好看是好看,可嘴怎麼就這麼毒呢?
要不是她一條腿崴了,後背還在酸疼,她非跳起來,往那個男人臉上踹一腳不可!
電梯繼續向下行駛,蘇傾酒氣呼呼道:“那個冰山臉的醫生是什麼來頭啊,我要讓九爺把他開了~”
她說是這麼說,但也隻是過過嘴癮,遇到個神經病,離遠點就是了,犯不著去計較。
程五還以為,蘇傾酒回去真要給陸執野吹枕邊風了,他連忙說:
“那位薑醫生,是九爺的主治醫生,今後他是要給九爺主刀,治好九爺雙腿的。”
主治醫生居然瞧不起她,這是什麼情況?
蘇傾酒以為,薑懷瑾是擔心自己感染了HIV後,和陸執野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感染給了陸執野,所以薑懷瑾見到她的第一眼,才會這麼討厭她。
蘇傾酒哼哧一聲,“他要是擔心我感染了九爺,那就勸九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唄,罵我有什麼用?”
程五望著蘇傾酒,欲言又止。
*
薄家:
夜裡的薄家彆墅,燈火通明,薄老爺和老太爺原本都已經睡了,卻被從外頭匆匆趕回來的老管家給叫醒了。
老太爺披著一件薄衫,拄著拐杖從室內電梯裡出來,薄老爺與薄夫人麵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上。
老太爺掃了一眼垂著腦袋,站在薄老爺身旁的管家,就問道:
“我聽說慕望又在外頭鬨事了,但這又不是他第一次鬨事,該怎麼處理,難道你們還不懂嗎?”
老管家喉嚨哽咽的對老太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