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望著不遠處的風景,杏眸裡閃爍著淺淺的笑意,“我在江城的時候,倒真沒聽過京城薑氏豪門。”
陸南櫻唇畔含笑,“薑家一族不是京城本地大豪門,他們的根據地在晉州。
薑家是晉州的名門望族。薑家現在的當家之主,隻差一步之遙,就走到了華國最頂端的權貴位置上。
但因為各方爭鬥,薑家家主從政壇隱退,20年前他就去了海外,至今未曾回國。”
不用看陸南櫻的那張臉,光是從聲音裡,蘇傾酒就能聽出她的自豪與引以為傲。
蘇傾酒隻覺得好笑,薑家再怎麼牛逼,陸南櫻也隻是義女,她有什麼好驕傲的?
“我乾媽是薑家家主的妹妹,二十多年前就是商業界的女戰士,她手中的海誠電氣,藍擎地產,都是世界500強的上市公司。
執哥哥當年被老太太流放到海外去,薑家給了他很大的支持。
六年前執哥哥身受重傷,曾經被他壓製的勢力想要趁機反撲,我乾媽從海外趕來京城,又幫了執哥哥一把,讓他能力王狂瀾,再次坐穩陸家家主的位置。”
陸南櫻摩挲著手中韁繩的粗糙質地,她的聲音越發甜美溫柔,“有時候,我也會想,沒了陸家千金的身份,我還能是什麼?
十年前,姒姨認我做乾女兒,她說執哥哥為我撐腰一天,薑家也會給執哥哥一分助力。
我是孤兒,但我並不是一無是處的,我能為執哥哥做很多事。”
蘇傾酒淺淺勾唇,“南櫻小姐這是在敲打我?”
陸南櫻露出謹小慎微的表情,她垂下眼眸,軟糯的說:
“我對你說出其中的厲害關係,是希望傾酒小姐,不要因為嫉妒我在執哥哥身邊的地位,已經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而離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傾酒小姐做好給執哥哥暖床的本分,枕邊風吹多了,會把你吹上西天的!”
蘇傾酒轉過頭,往陸執野與薑姒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們坐在遮陽傘下,周邊還坐著十來個豪門人士,薑姒在和陸執野說著什麼,男人往蘇傾酒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們之間相隔幾十米遠,用肉眼所能看到的麵容都是模糊的,然而,蘇傾酒能感覺到陸執野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陸南櫻對蘇傾酒的一番警告,等著看蘇傾酒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可蘇傾酒什麼反應都沒有。
陸南櫻見她往陸執野那邊看去,蘇傾酒這是想向陸執野求助?
“傾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陸南櫻忍不住問了她一聲後,蘇傾酒這才搭理了她。
“這場馬會,南櫻小姐莫不是為我準備的吧?
你把薑女士請來,又拉了這麼多豪門人士作陪,就是為了用這麼大的陣仗,讓我意識到,和你作對,是在以卵擊石?”
陸南櫻微抿嘴唇,不願承認她的想法都被蘇傾酒猜到了。
陸執野把她的那些衣服都送去薄家這事,讓陸南櫻感受到了危機感!
執哥哥突然對她冷漠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與陸執野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肯定是因為蘇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