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櫻的眼眸裡浮動著水光,她在隱忍自己所遭受到的委屈。
薑懷瑾看著她這般模樣,眼裡的情緒越發暗沉了。
“蘇傾酒欺負你了。”薑懷瑾用的是肯定句。
“沒有!懷瑾哥,你彆說了。”
陸南櫻的否認,在他看來一點效用都沒有。
薑懷瑾認定了這件事,陸南櫻以前最受陸執野的寵愛,是蘇傾酒霸占了陸執野,還打壓了陸南櫻!
薑懷瑾吸了一口氣,那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壞!
他輕聲安撫著麵前的人,“南櫻,你彆難過,很快,蘇傾酒就會從阿執身邊消失了。”
陸南櫻猛地抬頭,茫然的望著他,“從執哥哥身邊消失?這是什麼意思?”
薑懷瑾臉上的情緒冰冷,他的聲音如同給蘇傾酒下了一道判決書,“她活不了多久的。”
陸南櫻心臟狂跳。
薑懷瑾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她所想的那樣嗎?
她壓製住內心的激動,張大嘴巴,聲音從喉嚨裡艱難的發出:
“懷瑾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傾酒她真的感染了HIV,隻要靠藥物控製,她能活好幾十年的。”
薑懷瑾站在陸南櫻麵前,雙手兜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他的容顏清雋,卻總是習慣顰蹙眉心,釋放出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打斷了陸南櫻的話,他都說蘇傾酒活不了多久了,陸南櫻還那麼的天真,這個女孩,真的太善良了。
“再過幾天,阿執就要做手術了。”
陸南櫻點了點頭,陸執野在準備手術的事,她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執哥哥手術和傾酒,又有什麼關係?”
“蘇傾酒和阿執同血型。”
薑懷瑾的聲音,冷漠的如冰冷的玻璃器皿,相互碰撞在一起。
“阿執要做的這場手術,就是將蘇傾酒的血全部抽乾,輸入進阿執體內。”
“嗬!!”陸南櫻倒吸一口氣,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雙眸瞪大,難以置信的注視著薑懷瑾。
薑懷瑾不會騙她的。
這樣的事,在不久的將來,是真的要發生了!
“為什麼,要把傾酒的血,都輸給執哥哥?”
薑懷瑾告訴她,“蘇傾酒是阿執的解藥,這事要從6年前,阿執出了事故,傷了雙腿開始說起。
當年,是蘇傾酒害的阿執雙腿殘廢!
這六年來,阿執是怎麼度過的,你也看在眼裡。
蘇傾酒苟活了六年,她就該為阿執償命!”
陸南櫻太震驚了!
她差點就忘了正常呼吸,她在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抬起頭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問薑懷瑾:
“這也就是說,執哥哥早就知道,傾酒要把全部的血都輸給他?
他知道,蘇傾酒活不了多久的?”
薑懷瑾對她點了點頭。
“那蘇傾酒,她知不知道這件事?她甘心為執哥哥去死?”
“她不知道。”薑懷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