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程六他們並不了解這段時間,京城裡都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跟著陸執野在澳洲,為了防止被敵人追蹤到,他們與外界切斷了聯係。
可聽到陸南櫻的話,程三他們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程三脫口而出,“傾酒小姐怎麼可能會和她的親哥哥有染呢?
她的哥哥前段時間才清醒過來,經過複健,現在也隻到了,勉強可以走路的狀態吧?”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睫,眸裡的情緒凝結起來。
他的手下倒挺護著他的情人。
“程三,我說的事是真的,隻是蘇傾酒和她親哥不是近期有染,而是六年前。
這件事在整個京城的豪門圈子裡都傳遍了,你隨便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六年前,蘇傾酒不是被綁架了嗎,那件事在江城人儘皆知。
當年也傳到了京城來,我爹地媽咪還聯係了江城的警方,要求加大警力救出蘇傾酒。
蘇傾酒就在那次綁架中,被好幾名歹徒給……她的親哥也被綁架了,她和她親哥就在歹徒麵前做出了那種事……”
陸南櫻到底是個女孩子,有些話,她羞於說出口。
她說的隱晦,但在場的人都意會到了,蘇傾酒與自己的親哥發生什麼事。
程三,程六他們眉頭緊鎖,緊張的看向陸執野。
而站在一旁的薑懷瑾,眼裡已經露出鄙夷之色。
像條臭水溝一樣肮臟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陸執野這樣的男人。
那個女人雖然沒有感染上HIV,但她真的太臟了!
陸南櫻凝視著陸執野的臉,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情緒變化。
可這個男人實在太過高深莫測了,即使聽了陸南櫻說的那番話,他的臉上也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男人深沉的視線落在薑懷瑾臉上,問他:
“那個女人懷孕了,你作為我的主治醫生,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薑懷瑾一板一眼的認真回答,“我希望你能儘快進行手術。
在和蘇傾酒的換血手術後,腦科醫生才能對你進行腦部微創手術,取出壓迫神經的血塊,這樣你才能恢複記憶。
執野,你已經坐在輪椅上六年了,一直以來,你都不急於腿部恢複手術,因為你還有比自己的雙腿,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可是現在,你喪失了記憶。
而且,即便是最有經驗的腦科醫生,也無法預料,壓迫神經的血塊還會給你的大腦,乃至身體,造成怎樣的傷害。
我強烈建議,三天內,對蘇傾酒進行終止妊娠手術。最遲兩周,她的身體養好了,就能將血液都輸送到你的身體裡!”
程三他們也將薑懷瑾的話,聽在耳朵裡,他們垂下視線,沉默不語。
終止妊娠,拿掉孩子。
那可是九爺的孩子啊,作為下屬,程三、程六他們,自然希望自己的小主子能平安長大,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可陸執野的腦神經被血塊壓迫,手術迫在眉睫。
如果不先和蘇傾酒進行輸血手術,陸執野就沒法做腦部手術。
陸執野的身體,他的宏圖大業,都將會因為誰都無法預料到的意外而轟然倒塌。
陸南櫻微皺眉頭,她說:
“終止妊娠對蘇傾酒來說,太殘忍了,蘇傾酒她肯定不會願意的吧。”
薑懷瑾就對她說:
“蘇傾酒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既然做了九爺的女人,享受九爺給予的恩惠,她的命就是九爺的。”
陸南櫻眼裡,流露出哀傷惋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