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走上來,幾名保鏢將蘇傾酒包圍住。
“傾酒小姐,請。”
如果蘇傾酒就是不肯自己走,那保鏢就會直接動手,強行把她拖去手術室的。
顧念著往日相處,而產生的幾分交情,程三不想對蘇傾酒下重手。
蘇傾酒好似,終於肯服從陸執野的決定了,她轉過身,背對著陸執野。
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說。
“你奪走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哀求和痛苦的情緒,此刻的蘇傾酒微抿著薄唇,明眸裡隻剩下了決絕。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不會一味的去向男人奢求什麼,更不會屢屢對一個男人,心存奢望。
你若棄我,那便與君長絕!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猶如端坐於王座上。
這個女人,在威脅他?
她這一生,早就被陸執野握在了手心裡,蘇傾酒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近。
“蘇傾酒。”男人輕喃出她的名字,“你本就該恨我。”
恨他,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他被那麼多人所憎恨,再多蘇傾酒一個,其實也無所謂。
女人側過臉,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溢出寒光。
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個男人所做的決定,那好。
那就從此以後,天各一方,彆再相見!
蘇傾酒邁出步子,往外走去。
剛才她來的時候,和現在離開的時候,心境大不相同。
她早該預料到了,她和陸執野之間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是這個男人平時給她的恩寵太多了,讓她產生了虛假的幻覺。
但實際上,陸執野就沒對她動過心。
蘇傾酒跟著程三離開了總統套房,走廊上,程三忍不住寬慰她:
“傾酒小姐,你和九爺都還年輕,現在沒了這個孩子,以後或許還有機會……”
程三是知道,在不久的將來,蘇傾酒要給陸執野輸掉自己全身的血液。
以後,她根本沒有機會,給陸執野生孩子。
他所說的話,是安慰也是謊言,他隻是希望,蘇傾酒在這個時候,彆太難過傷心。
“以後,不會有機會的。”蘇傾酒笑著說。
“啊?!”程三心頭一跳,唯恐蘇傾酒察覺到她要給陸執野輸血的事,他緊張的問,“傾酒小姐為什麼會覺得,以後沒機會了?”
蘇傾酒沒去看程三,隻含著笑,吐出淡漠的聲音:
“我會給一個,想要殺死我孩子的男人,再生一個孩子嗎?除非我瘋了!”
“傾酒小姐,九爺他……”
“程三,你彆護主了,我現在承受了,我當初答應九爺,跟他來京城的代價。
如今,他要殺死自己的孩子,陸執野也會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的!”
程三身為下屬,他抿住嘴唇,不再說什麼了。
“傾酒小姐,這邊請。”程三請她進入手術準備室。
“準備室裡有手術服,傾酒小姐換上手術服後,我們就帶您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