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昏暗的光線中,她與陸執野平行對視。
男人掀開她的麵具後,端詳著蘇傾酒的臉。
他又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女人揚起臉來。
陸執野很快就感受到,指尖充滿了滑膩的粉質感。
女人臉上的粉底,塗的太厚了,粉底的味道撲麵而來,甚至讓人感覺到,她臉上細小的粉顆粒,會飄進自己的鼻腔裡。
陸執野鬆開手,拿起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
而倚靠在他身上的蘇傾酒,不急的站起來,她嘟起自己的紅唇,一副要向陸執野獻吻的樣子!
男人麵具下的眉頭猛地一抽,心裡湧上一股,想將她的腦袋一槍崩了的衝動。
“起來。”男人聲音低沉的命令她。
而蘇傾酒像如夢初醒般,一臉迷茫的望著陸執野。
“九爺?怎麼啦?你看了我的臉,就要對我負責哦!”
陸執野的一邊眉頭,又是一抽。
他對人的長相,並無好惡,周圍的人長得醜,長得美,都不會引起他一絲的情緒波動。
然而這個女人,大膽的令他第一次產生了,措手不及的感受!
初看她的身材,陸執野意外於,居然有個女人的身材能合他胃口。
現在,看著她這張像是填充了玻尿酸,變得極有塑膠質感的假臉,陸執野心裡是毫無情緒波動的。
長得和這張臉類似的女人,在外頭比比皆是。
可為什麼這個女人,與他的距離如此之近了,他卻沒有,想要直接把對方推開的意思?
這幾天裡,陸南櫻經常親近自己,隻要那個女人一靠近,陸執野就會感到不適和防備,他也直截了當的警告陸南櫻,彆靠他太近,他不習慣。
蘇傾酒現在,還趴在陸執野懷裡,與這個女人親密接觸,陸執野未感有任何不適。
“你跟在顧沉身邊多久了?”陸執野問她。
“就這幾天啊。”
蘇傾酒揚著眉梢的媚意說,“做顧少的女人,最高紀錄是15天,我也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呢~等我被顧少拋棄了,九爺願意收留我嗎?”
蘇傾酒大膽的伸出手,指尖在男人胸前的扣子上撩撥著。
她在試探陸執野。
她不知道,陸執野特地在洗手間外麵堵住她,還摘下她的麵具,究竟是識破她的偽裝了,還是沒識破她的偽裝。
這個男人,若是沒識破她的偽裝,對現在的她感興趣。
這是不是意味著,陸執野想找一個蘇傾酒的代替品?
這個男人執意要她打掉孩子,不止是因為,在陸執野的眼裡,她根本不配生下流淌著陸家血脈的孩子。
還因為,她懷孕了,這個男人就無法用她的身體了吧。
所以,丟棄一個不聽話的女人,他可以找彆的女人。
隻是恰巧的,顧沉身邊的女人,合了他的胃口。
一想到這,蘇傾酒的雙手,下意識的向內握緊。
她垂下眼睫,陰影落在本就晦暗的眼睛裡,塗滿口紅的嘴唇,微微抿起。
“你在想什麼?”男人的聲音如亙古的福音,落在蘇傾酒頭頂上。
她抬起頭,再次看向這個男人,她還未開口,就見陸執野以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
“以這樣的姿勢,趴在我懷裡,嘴上求我,能在顧沉玩膩你後,收留你,你心裡卻在想彆的?”
男人的視線落在蘇傾酒的腦袋上,他親啟薄唇說:
“我很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他用最優雅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
蘇傾酒嬌柔扭捏道:“人家是擔心九爺不願意收留我呀!九爺要是喜歡處的,我就……”
“你叫什麼?”男人問她。
“人家的花名是甜甜。”
“真名。”
蘇傾酒迅速胡編一個:“張翠花。”
陸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