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野還發現,這本便簽本細看有些年頭了,紙頁被磨出了細微的毛邊。
他這才反應過來,蘇傾酒用這本便簽本,是從便簽本的背麵開始做筆記的。
那便簽本正麵第一頁上的字,是誰寫出來的?
“這是你的便簽本。”蘇傾酒的聲音落在陸執野的耳朵裡。
“你在陸宅的舊書房裡,有很多這樣的便簽本。”
蘇傾酒就問他,“你說,便簽本上前幾頁上的字,是誰寫上去的?”
陸執野手指一翻,將巴掌大的便簽本合上。
程六從他的舊書房,給蘇傾酒帶書也就算了,居然還拿了,他小時候用過的便簽本給蘇傾酒用。
失憶後,為了避免在和陸家的人周旋中,被他們發現了破綻,這幾天陸執野都沒有回陸家,也避免和他的家人見麵。
他居然在這事上,暴露了!
“抱歉,我忘了。”
陸執野發現,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
蘇傾酒會信?
蘇傾酒當然不信了。
陸執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有著超強的記憶力。
小時候用過的便簽本,自己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字,他居然會忘記掉?
而且,他又不是沒見過,蘇傾酒的字跡。
就算陸執野故意調侃,怎麼會拿自己兒時寫的字,說成是蘇傾酒寫的?
“九爺,你居然會忘了小時候的事。”
男人聲音輕淺的回應她,“這麼多年過去了,小時候的事,總會記不清。
除了兒時有特彆讓人記憶深刻的事,長大後,人都會漸漸把小時候的事忘記掉。”
蘇傾酒探尋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臉上,她似笑非笑的問:
“可是,你又不是沒看到過我的字跡,九爺,你不止忘了,小時候的事了吧?”
陸執野眼眸裡的色澤加深,冰冷刺骨的寒意爬上他漆黑的雙眸。
蘇傾酒從沙發上下來,她赤著腳繞到陸執野麵前。
她一手搭在,陸執野肩膀後麵的輪椅扶手上。俯下身,近距離的觀察著男人臉上的情緒。
絲絲縷縷的幽香,帶著蘇傾酒體溫的熱度,鑽進陸執野的鼻腔裡。
坐在輪椅上的他,被蘇傾酒身上散發的氣息籠罩。
男人的下巴被扣住,蘇傾酒把他的臉往上掰,讓他與自己對視。
她歪著腦袋,笑盈盈的對這個男人說:
“我一直覺得,你變得奇怪了。”
陸執野直視她那雙清透明亮的眼睛,“你覺得我哪奇怪?”
蘇傾酒緩緩傾身,一點一點的靠近他。
“你,哪都奇怪!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我懷孕了,導致你很生氣,你不打算,對我再裝下去了。”
陸執野低笑一聲,“麵對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我沒必要施舍我的仁慈。”
他話音未落,蘇傾酒主動勾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的身軀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感受著,從男人身上,傳來的細微變化。
“你的身體一直都對我有反應,可你一直在用理智克製著對我的衝動。
在去澳洲之前,陸執野,你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