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陸司衍又有什麼理由生氣呢?
他的兒子被綁架了,他都不管不顧,他根本就不在乎,顧染和陸權佑的死活。
可能,在陸司衍的心裡,他也恨不得顧染直接死掉吧!
“淺淺,你等不下去,告訴我就好。以後彆沾染那樣的事。”
男人的聲音,清冷漠然,他的視線越過林淺淺的發頂,落在被林淺淺丟在床上的手機上。
林淺淺沒有看到,男人的眼睛裡,籠罩著陰雲。
陸司衍低下頭,對依靠在他懷裡的人道:
“我不想看到,你弄臟自己的手。”
聽到這話,林淺淺那顆懸掛起來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了,她將自己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雙手圈進陸司衍的腰。
“阿司,我知道錯了……”
*
黑色的邁巴赫正急速行駛在公路上,蘇傾酒倒在陸執野懷中,陸南櫻則坐在陸執野身旁。
陸南櫻沒去理會蘇傾酒所說的話,她的目光隻停留在陸執野身上。
“執哥哥,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我聽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好像記起了一些事。”
陸執野想要取走蘇傾酒手裡的項鏈,蘇傾酒拿著項鏈的手,輕輕移開。
似不願意,把那條項鏈,還給陸執野。
“這條項鏈,是南櫻的。”男人的語氣淡雅柔和。
蘇傾酒依靠在他的懷中,窗外的天光落在她臉上,使得她原本就蒼白的容顏,呈現出半透明的色澤。
蘇傾酒直勾勾的仰望著陸執野,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連眼皮都不願眨一下。
她好像在用自己的視線,反複描繪著陸執野的那張臉,似乎想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找到一點,她記憶中的影子。
“你,恢複記憶了?”蘇傾酒問他。
“隻有一點點。”陸執野對她說。
蘇傾酒虛弱的笑著,“你都記起了什麼事?”
男人的視線又一次落在蘇傾酒手中,緊握著的項鏈上。
“關於這條項鏈的事。”
“嗯?”
“我在自己11歲的時候,遇到了戴著這條項鏈的女孩……”
話到一半,陸執野的聲音又止住了。
以蘇傾酒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並不適合聽這些。
她對陸南櫻本身就存在芥蒂,與陸南櫻有關的事,陸執野不想在這時候,說給蘇傾酒聽。
“我又想起了一些事,你想不想聽?”
蘇傾酒沒有回應他,陸執野感覺到躺在他懷中的人兒,身體變得越來越冰涼。
男人下意識的將她往懷裡,揉的更緊了,好像在害怕著,蘇傾酒會在他懷中消失一樣。
“六年前,我被人關進了一處地下實驗室裡,那次被關押,是我自己主動進去的。
可跟我關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她卻是被人綁架來的。
她經常被實驗室裡的研究員,抓去做實驗。
每次回來,她都是被那群研究員,給丟進來的。
有時候她昏迷的不省人事,有時候,她身上被注射了藥物,導致她全身痙攣,要忍耐著致命的疼痛。
但隻要她清醒著,她就是個話癆,總跟我說話,說些天南地北的事,連她看過的狗血電視劇的劇情,都要跟我說。
之後,我們兩被注射了叫做“陰陽”的藥物……”
蘇傾酒望著陸執野的目光逐漸凝住了,隻是她現在,身體裡力氣全失。
她聽著陸執野的話,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