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澈給蘇傾酒身上的傷,用了最好的藥,她身上的這些傷,終有會愈合的這一天。
可蘇君澈知道,任他的醫術再怎麼精進,他都無法治愈,蘇傾酒內心深處的那些傷口。
“酒酒,我把手術服放這裡,你先穿上吧。”
“好。”
蘇傾酒轉身去拿手術服,蘇君澈立即背過身去。
等蘇傾酒把手術服換好了,蘇君澈讓她躺下來。
他先將蘇傾酒胸前開裂的傷口,縫合好。
再讓她轉身趴在沙發上,蘇君澈要給她縫合,後背上的傷口。
“麻藥的劑量不夠了,酒酒,你想做局部全麻,還是我稀釋麻藥的劑量,將傷口周圍的神經,全部麻醉?
但是這樣,在縫合的時候,你還會感受到一些疼痛。”
蘇君澈實在不舍得她疼。
一丁點的疼,都不想讓她嘗到。
可是。他和蘇傾酒住在偏僻的小區裡,現在缺麻藥,一時間,他也沒地方拿到新的麻藥。
蘇傾酒趴在沙發上,柔軟的墨色發絲垂落在她的臉頰兩側,她的眼睛茫然無光,臉上生氣全無。
“做局部麻醉吧,再疼的痛,我都嘗過了,縫合時產生的痛,我當然能承受得了。”
蘇君澈戴著口罩,桃花眼裡籠罩著陰雲,“酒酒,你從小都很怕痛的。”
蘇傾酒趴在沙發上,下巴抵在交疊的手背上,她嗬笑一聲。
“疼痛的滋味嘗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們正說著話,突然房門被敲響了。
蘇傾酒和蘇君澈皆是一愣,蘇君澈的臉色,迅速變得警惕起來。
來找他們的,會是誰?
蘇君澈給了蘇傾酒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保護她的。
蘇君澈起身,走到門後,往貓眼裡看去。
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誰後,他的臉色極為難看。
但他還是開門了,神情陰沉的看向門外的程三。
程三把手裡的袋子遞給蘇君澈。
“這是麻醉藥。”
*
網絡上,陸南櫻從廣香樓裡飛奔而出的照片,被瘋傳。
“陸南櫻受傷”這個熱搜,在頃刻間登頂第一位。
隻要點進這個熱搜的人,就會看到陸南櫻格外狼狽的照片,她的頭發濕透了,亂糟糟的像個雞窩。
陸南櫻的額頭被磕破,鼻青臉腫,特彆是右半邊臉,腫的像一塊大饅頭。
血液從她破皮的額頭上流淌下來,她這副樣子,實在慘烈。
“從傷口來看,這不像是陸南櫻自己摔的,她是被人打的吧?!”
“我鄰居的親戚,是廣香樓的清潔工,她說陸南櫻在洗手間裡被人打了,腦袋還被塞進馬桶裡。”
“這位可是京城的小公主啊,誰敢打她?不要命了吧!”
“相信陸家很快就會把,毆打陸南櫻的凶手抓出來,挫骨揚灰!”
陸南櫻的粉絲義憤填膺,在網上聲討毆打陸南櫻的凶手,還有激動的粉絲集結在廣香樓底下,要求廣香樓交出凶手的信息。
可無論網絡上的討論再怎麼熱鬨,陸家主宅內,依舊是一片寂靜。
二房的人,不會去理會陸南櫻被打傷的事,最多在不巧碰到陸南櫻的時候,慰問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