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野已經把提拉米蘇放入口中品嘗,他淡漠的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
服務員:“……”
要不是這個男人太過優雅貴氣,使得服務員沒法把他,和撿垃圾吃的流浪漢,聯係在一起。
服務員非叫人來,把他趕出去不可。
服務員看著他,津津有味的用上一個客人留下來的勺子,品嘗上一個客人吃了一半的蛋糕。
服務員在想,這位氣質優雅的客人,究竟是有多餓?
難道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嗎?
陸執野拿著蘇傾酒剛才喝過的咖啡杯,她點的黑咖啡也沒有喝過幾口。
隻是咖啡杯的吸管上,留下了她的口紅印。
陸執野記得,蘇傾酒從健身房裡出的時候,她剛衝了澡,臉上根本沒有化妝。
可在喝咖啡之前,她特意往唇上,塗了口紅再喝。
男人扯了扯唇角,咬住被她的口紅,染成紅粉色的吸管。
服務員看到,這個男人就著帶口紅的吸管,姿態優雅的喝著彆人剩下的咖啡,她無言的轉身,回到吧台上。
咖啡廳裡來了一個奇怪又好看的男人,雖然對他所作出的舉動,感到匪夷所思,可服務員又不舍不得趕走他。
畢竟這個男人坐在咖啡廳裡,很是養眼。
陸執野把蘇傾酒剩下的提拉米蘇吃乾淨,也把那半杯黑咖啡喝完。
他放下咖啡杯,吸管上,也沒有了口紅的痕跡。
他的手機裡,收到程三發來的消息。
程三向他彙報,蘇傾酒和蘇君澈在超市裡購物後,就回公寓了,還把他們的購物清單,發來。
自從蘇傾酒流產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蘇傾酒和蘇君澈都知道,陸執野帶著人,盯著他們。
有時候,陸執野把蘇傾酒盯的太緊,蘇傾酒還會報警讓警察來抓他。
當然警察見了陸執野,灰溜溜的轉身就走,到現在,蘇傾酒報警,警察都不會受理。
他們之間處在微妙的關係裡,陸執野從未在蘇傾酒麵前露麵過。
曾有那麼幾次,蘇傾酒挽著蘇君澈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從陸執野所坐的那輛保姆車邊走過。
一窗之隔,他與蘇傾酒之間的距離,不過二三十厘米,隻要蘇傾酒回頭,兩人的視線,或許就能隔窗對視。
可蘇傾酒從未往,陸執野所在的保姆車上,看一眼。
她就這麼漠然的走過,好像從來沒有和這京城裡,最高高在上的男人,扯上過一點的關係。
陸執野覺得,自己好像是病了。
他就像影子一樣,隱藏在黑暗裡,透過監控,車窗,望著蘇傾酒。
蘇傾酒有時候會在外麵吃飯,和蘇君澈一起,或者自己一個人隨便吃一些。
陸執野會去坐她剛才坐過的地方,吃她剩下,要丟掉的東西。
嘗著她曾放入唇中的餐勺,筷子。
蘇傾酒丟進垃圾桶裡的衣服,內衣褲,被他撿回去洗乾淨收好。
他睡在蘇傾酒曾睡過的枕頭上,他把自己的衣服和蘇傾酒的衣服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