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望著蘇君澈,她臉上的笑容如漣漪般漾開。
她走上去,撲進蘇君澈懷裡,抓住男人身上的衣料,他身上總有消毒水的味道,以前蘇傾酒很嫌棄,就給他買了風鈴草味道的香水。
從此之後,蘇君澈就有了用香水的習慣,用風鈴草的木質香調,掩蓋住自己身上,消毒水的氣味。
男人的掌心覆蓋在她的後腦上,他低下頭,唇瓣觸及蘇傾酒的發頂。
他是那麼希望,蘇傾酒能夠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活著,他想要蘇傾酒獲得幸福,隻要她能幸福,蘇君澈為她做什麼都可以。
可她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她不會讓自己躲在安逸的小角落裡,苟且偷生。
她要的感情,她要的幸福,陸執野給不了,還將她的心,她整個人直接摧毀了。
她會拉著那個毀滅她的男人,下地獄的!
蘇傾酒閉上眼睛,靜靜呼吸蘇君澈身上,好聞的風鈴草味道。
曾經和蘇君澈一起生活的一幕幕,都如走馬燈一般,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在江城,開著敞篷跑車在山上兜風的日子,她一手勾著蘇君澈的脖子,一手裡拿著啤酒瓶,衝大海呐喊的那段時光。
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蘇傾酒往後退了一步,從蘇君澈懷裡抽身離開,她衝蘇君澈笑的燦爛,明豔。
“比起可樂,我更想喝酒,68度的燒刀酒,”
如今,她沒法和蘇君澈暢飲到天明了。
來年春天,就灑在她的墳頭吧。
*
京城國際機場,私人飛機停機坪:
陸執野的私人飛機準備起飛了,在他的行程安排了,他要去奉天談幾個項目,明天早晨會返回京城。
“九爺。”
程三從駕駛室裡匆匆走到他跟前。
“剛接到最新消息,傾酒小姐搭出租車前往薄家,她似乎要去參加,南櫻小姐和薄少爺的婚禮。”
陸執野古井無波的眼睛裡,溢出幽黯的裂痕。
他冷聲下令,“取消前往奉天的行程,我要去薄家。”
程三立即應了一聲“是”。
陸執野根本沒打算,參加陸南櫻與薄慕望的婚禮,奉天那邊有幾百億的項目,等著陸執野去談。
如今說取消,就取消掉了。
程三不敢多說什麼,隻通過藍牙耳機吩咐手底下的人,立即安排車輛。
*
薄家的人,還住在三層樓高的,半山彆墅的大宅裡。
隻是這幾個月來,缺少傭人打掃,這棟彆墅,比周圍其他彆墅陳舊荒蕪了許多。
蘇傾酒步入薄家宅邸,外頭沒有人攔她。
她穿過一層樓的大廳,裡頭昂貴的家具都已經被搬走變賣,連牆壁上價值百萬的玉石都被鑿下來,賣給二手商販。
整個薄家,變得一窮二白。
她來到舉行婚禮的後院,看到未經修剪,而雜草瘋長的草坪上,擺著幾張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了餐盤,餐具,卻沒有任何食物。
草坪上也沒有擺放拱門,氣球,一點婚禮的氣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