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望被陸執野打成重傷後,他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
因為藥物治療的關係,他的臉和身體變得浮腫起來,也比以前胖了許多。
薄慕望看蘇傾酒的眼神,多了幾分畏懼。
畢竟他一見到蘇傾酒,就會想起,那日被陸執野揍的頭破血流的感受。
可蘇傾酒來婚禮上鬨場,他又舍不得陸南櫻受委屈。
“蘇小姐,我們薄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薑卿書叫來自己的手下,“把這個女人給我拖出去!”
薑卿書的手下全都是從軍營裡出來的,他們迅速上前。
蘇傾酒臉上的情緒冰冷,她絲毫不懼這群身上沾染血氣的人。
就當他們的手,即將觸及蘇傾酒的刹那。
一道威嚴的不容任何人抗拒的聲音,橫空而來。
“敢碰她一根寒毛試試!”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攜帶著無上的威嚴,他人還未露麵,就已經有恢宏逼人的高壓,覆蓋全場。
除了蘇傾酒,其他人都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帶著十幾名黑衣保鏢出現在他們麵前。
“執哥哥!”
陸南櫻激動的叫了起來,陸執野曾明確告訴她,他不會來參加陸南櫻的婚禮。
陸南櫻希望他能來,隻要陸執野能到場,她就有機會哀求陸執野,喚起這個男人心中,對他的“南國櫻花”的一絲憐憫。
說不定,陸執野會臨時改變主意,取消這場荒唐的婚禮。
可陸南櫻也有些不希望,陸執野出現在這場婚禮上。
她不能嫁給自己所愛的男人,卻要被自己所在的男人看著,她和彆的男人,結為夫妻。
這不是陸南櫻,所能忍受的。
可現在,陸執野來了,但他的到來,很明顯,不是為了陸南櫻。
薑卿書一見到陸執野,就大步朝著陸執野走去。
“姓陸的,我真的很想親口問你一句,你真的要把南櫻嫁進薄家?這就是你給南櫻的婚禮嗎?”
薑卿書氣勢逼人,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絲毫不輸於他。
陸執野冷淡的回應,“這是她自找的。”
“你說什麼!”
沒來由的怒火,衝上薑卿書的腦門,“你這是在報複南櫻!南櫻她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毀了她!”
薑卿書也不需要陸執野給他答案,他身在軍營,但也知道一些外麵發生的事。
陸南櫻在電話裡告訴他,她要嫁給薄慕望的時候,她哭的是那麼傷心。
薑卿書聽到她的哭聲,隻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所以,他才從軍營趕回京城,當他抵達京城後,事態已經不是他能逆轉的了。
他隻能來參加陸南櫻的婚禮,給她最大的祝福。
“就因為這個女人流產了,你就狠心折磨南櫻?
我告訴你,派人打掉這個女人的胎兒,是我下令的,你要報複,就衝我報複!”
一身西裝革履的陸執野,優雅,體麵。
他臉上的情緒很淡漠,看向薑卿書的視線裡,完全沒有衝動和憤怒。
他風淡雲輕道:
“我這不就是,在報複你嗎?”
陸執野幽暗冷冽的視線,往薑家人身上看去:
“我這不就是在,報複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