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野喉嚨一哽,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5歲怎麼了?我5歲的時候,每天都在死亡的邊緣。”
蘇傾酒嗬笑一聲,“你在地獄裡,拉我一個,跟你一起下地獄就足夠了。
彆殘忍到,去破壞一個孩子的純真。”
男人微微蹙眉,她把二房的小孩,護的這麼緊。
蘇傾酒自嘲的笑了笑,她說道:
“可能你根本不會明白,如果等待在終點的是一場離彆,那在一開始,就不要選擇相見相知。”
聽到她這話,男人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像有尖銳的刺,往他的血肉裡紮!
“我隻剩下一個月的生命,我絕不會去靠近那些我在乎的人。
你看佑兒現在,懵懵懂懂的,他對我的印象,隻是一個不常見麵的姐姐。
如果我和他朝夕相處一個月,在我突然消失的時候,他會有多難過呀。
真的在乎一個人,又怎麼舍得對方為自己落下一滴眼淚呢?”
“傾酒。”蘇千雅走了過來,她的小腹凸起的很明顯。
這段時間,她好像過的還挺滋潤的,臉圓了不少,身形也豐滿了許多。
她將蘇傾酒,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邊,視線在對方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良久。
蘇千雅笑道,“你和九爺來了,怎麼隻站在門口說話,不進來坐坐呢?
傾酒,你太瘦了,我記得你的月份也就比我晚兩個月,怎麼肚子還這麼平平的。”
蘇傾酒的視線,從蘇千雅肩頭越過。
陸南櫻和薄慕望已經來了,剛才蘇傾酒進來的時候,她的餘光就瞥見,陸南櫻在和蘇千雅說話。
估計,陸南櫻已經和蘇千雅說了什麼。
“我在一個多月前,流產了。”蘇傾酒語氣平淡,清冷的聲音聽著,也顯得格外平靜。
大房和二房,還有老太太也在,在蘇傾酒和陸執野一進來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蘇傾酒身上。
如今,蘇傾酒和蘇千雅說的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染的臉色略顯蒼白,她抱著陸權佑,緊張的望著蘇傾酒。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蘇傾酒了。
剛才看蘇傾酒進來的時候,顧染隻覺得她又變漂亮了,身上散發著凜冽野性的美感。
她像開在懸崖邊的花,嬌豔又淒美。
這段時間來,顧染和蘇傾酒經常在電話裡聯係。
可蘇傾酒從沒有告訴過顧染,她的孩子沒了。
大夫人扯了扯唇角,和陸大爺相視而笑。
陸執野沒了孩子,對他們而言,是件好事。
陸老太太冷眼掃過蘇傾酒後,她的視線落在陸執野身上,她比其他人想的更深遠。
而陸展言匆匆走上前去,他憂心的望著蘇傾酒,正想開口說什麼,卻感受到陸執野的視線,像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脖頸上。
陸展言的聲音,就這麼被卡主了。
蘇千雅聽到蘇傾酒的話,差點要笑出聲了,但她忍了下來。
“怎麼流產了呀,傾酒你可是好不容易,懷上九爺的孩子,唉,太可惜了~”
蘇千雅嘴上說著可惜,可眼裡卻染上了非常明顯的,幸災樂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