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又做夢了,夢裡一片昏暗,她的周身彌漫著男人的氣息。
在夢裡,她像人偶一般,被人擺弄著手臂和腳。
身上黏膩的汗水被拭去,她正為肌膚的乾爽而舒展眉頭的時候,有一頭獵豹匍匐在她頸窩處,喘著粗氣。
那頭獵豹,好像要把她給吃了!
因為發燒的關係,蘇傾酒昏睡了一天一夜。
她是被渴醒的,喉嚨就像著了火,能冒出煙來。
蘇傾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這裡,怎麼有點眼熟啊?
她拉下被子,就看到緊挨著床沿,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清雋的男人手肘抵在扶手上,手指撐著額頭,他的側顏被陰影籠罩,神秘又禁欲。
蘇傾酒愣住了,她猛的記起來,這個房間,好像是阿執的臥室!
哇!
蘇傾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她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寬大的棉麻睡衣,這睡衣一看就是男款。
她轉過頭,看向輪椅上的男人。
陸執野已經醒過來了,他臉上的情緒很淡,身上的衣服一天一夜沒換下來,胸膛和腰處的衣料因為之前被蘇傾酒一直抓著,而多了好幾道褶皺。
;醒了,要喝水嗎?
陸執野從保溫杯裡倒出溫水,他遞來馬克杯,蘇傾酒雙手接過。
;謝謝。她捧著馬克杯,嘴唇對上杯口就疼了起來,蘇傾酒摸了摸兩瓣微麻的嘴唇,她的嘴,怎麼腫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陸執野:;我怎麼在你房間裡……
;你發燒了,我沒辦法進你家家門,就把你帶到我家裡。
;那我身上的衣服……
;我的,沒穿過。
不,她不是介意身上的衣服,這個男人有沒有穿過!
蘇傾酒張開口,想說什麼,但還是把聲音又咽了回去。
;怎麼不繼續問了?陸執野偏了偏腦袋,唇角有很淺的弧度。
蘇傾酒低著腦袋喝水,幾乎要把杯口貼合著自己臉上。
;不問問,是誰給你換衣服的?
陸執野看著她想要把自己悶死的樣子,眼裡溢出戲謔的笑意。
蘇傾酒猛的搖頭後,她抬起頭來,;是神仙給我換的!
她不想知道是誰給她換衣服,可這話出口,望著眼前神仙般的男人,有些事,不言而喻……
陸執野偏過頭,忍不住低笑一聲,他被蘇傾酒的話取悅了。
他拿了藥片遞給蘇傾酒。
;把藥吃了吧。
蘇傾酒接過他遞來的藥,把藥片放入嘴中,用水吞服。
在她吃了藥後,陸執野的視線依舊落在她臉上。
他眼裡的情緒冷了下來。
;把手伸出來。很平靜的一句話,卻是命令的語氣,讓人不敢違抗。
蘇傾酒認命般的伸出手,陸執野從她手指縫間,拿到了剛才被她藏起來的藥片。
蘇傾酒的眉頭擰成一團,先向他撒嬌:;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