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言下意識的循聲看去,整個人就被定格在原地。
一身月白色禮服的蘇傾酒,從宴會大廳門口,緩緩走來,如魚尾般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層層湧動,她戴著珍珠吊墜項鏈和珍珠耳環,襯得整個人被一層瑩潤的光輝環繞著。
她無疑是美麗的,江城第一名媛的殊榮,可不是靠著蘇傾酒以前的家世給的。
她這張臉在高中時期,就已經初顯禍國殃民的勢頭。
墨色的長發披在肩頭,柔順的發絲流淌著從水晶吊燈上,跌落的光暈,身為曾經的蘇家千金,蘇傾酒對出席這樣的宴會,早已習以為常。
她步入人群中,就成了眾人的焦點。
當蘇傾酒和蘇千雅同時出現的時候,賓客們免不了,拿兩人做比較。
;她們兩長得還真的挺像的。
;蘇傾酒更漂亮一些呢。
;哪裡隻是漂亮一些,這兩人明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吧。
蘇千雅轉過頭看向陸展言,她的臉色像龜裂的花瓶,崩裂出一道道痕跡。
陸展言一瞬不瞬的望著蘇傾酒,他就這麼直呆呆的看著,仿佛周圍的一切全都模糊了,隻有蘇傾酒光華閃耀的出現在他的眼中。
;展言……
蘇千雅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又用手捏了捏陸展言的手背,陸展言這才回過神。
他看向蘇千雅,心裡就有了對比。
他當然知道蘇傾酒很漂亮,她不漂亮,陸展言肯定要鬨退婚的。
可是這些年來,蘇傾酒從未在他麵前,展現女性獨有的魅力,她從沒向陸展言撒嬌過,示弱過,陸展言和她相處的時候,完全體會不到戀愛的心動。
然而這些,蘇千雅都能給他,能倚靠在他懷裡,能圈著他的腰,能用崇拜傾慕的眼神看他。
陸展言低下頭,有些不願直視今晚光彩照人的蘇傾酒,可蘇千雅拉著他的手,就往前走去。
;傾酒,我還以為你不願意來參加我的生日宴,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蘇傾酒清冷的視線從蘇千雅臉上掃過,看到她一身不適合的穿戴,蘇傾酒想開口說什麼,但還是選擇閉嘴了。
算了,蘇千雅哪會聽進她的意見。
;我既然答應了會來,那就一定會到場。
;傾酒。王淑蘭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蘇永德過來了。
蘇永德上個月出了車禍,本來還要臥床休養的,今天為了蘇千雅的生日,他的一條腿打了石膏,也堅持穿上西裝,就算坐輪椅,也要出席親女兒的生日宴。
蘇傾酒看到蘇永德的輪椅,她想起了一個人。
然而,彆樣的情緒也隻是一瞬而過。
她嗓子微啞,眼裡閃過自嘲的亮光。
;傾酒,前幾天在金鷹國際,你可真是好樣的!王淑蘭咬牙,她在江城那麼多年,可從未受過那樣的屈辱!
蘇傾酒沒明白王淑蘭話裡的意思,她隻說道:;我按你說的,過來參加蘇千雅的生日宴了。
王淑蘭冷笑一聲,;跟我過來吧,千雅你也過來。
兩人跟著王淑蘭,走上宴會舞台。
舞台上擺放著香檳塔和生日蛋糕塔,蛋糕塔上寫著蘇千雅的名字。
曾經蘇家人給蘇傾酒過生日的一幕幕,如幻燈片般從她腦海裡閃過,她知道,曾經和和美美的家庭,父母,這一切,都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