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芳喝了一口花茶,仔細琢磨茶水裡味道,“傾酒,聽媽的一句話,王家真的是你現在能嫁的,最好的門第了!王公子在咱們江城的口碑是不好,可不是有句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再說了,嫁人,根本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不是你嫁給了王公子,是你帶著我們白家嫁入了王家!”
“嗬~”蘇傾酒被逗笑了,“你是寄生蟲嗎?”
正在喝茶的陳桂芳抬起頭,“你說什麼?”
“像寄生蟲一樣,一大家子寄生在另一大家子身上?吸取王家的養分,來養活自己。你有這個想法,怎麼不向王辰自薦枕席呢?”
陳桂芳聽不太懂成語,被蘇傾酒說的一愣一愣的,但她能從蘇傾酒的眼睛裡,看到十足的嘲諷和輕蔑。
陳桂芳又一掌拍在桌麵上,向蘇傾酒立威。
“你怎麼能這麼和媽媽說話?蘇家養了你17年,根本沒把你教好!”
蘇傾酒麵對陳桂芳的指責,明顯油鹽不進,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石英表,“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我要回公司上班了。”
陳桂芳咧開嘴,嘖嘖幾聲,“黛色那家公司,都快倒閉了!你趕緊把工作辭了,找個人嫁了才是最要緊的!
傾酒啊!你這人怎麼專做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放著年薪百萬的上市公司的經理,你不要,跑去黛色工作。
黛色這牌子的化妝品,七八年前,都是我們這種年齡的人在用,現在,我們都追求國外的化妝品大牌子了,我最近和人打麻將,他們問起你在哪工作,我都沒好意思話說!
說你在黛色工作,這實在太丟人了!”
蘇傾酒抬眉,眼眸裡泛出清冷的鋒芒,她這人一向在嘴上不饒人,可現在麵對的,畢竟是自己17年未見的生母,蘇傾酒微微抿唇,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作為一個成年人,有自主選擇在哪工作的權利,在工作方麵的事,我希望家裡人,不要插手太多。”
兩人之間的氣氛被拉緊,無形的威圧感令陳桂芳感覺到渾身難受,她就算再怎麼拿出長輩的架子,卻依舊能明顯感受到,她和蘇傾酒始終處在不同的階層和世界裡。
“行,我不插手你工作上的事,但你的終身大事,總該聽你父母的吧?”
蘇傾酒毫不客氣的,甩給陳桂芳一個優雅的白眼~
陳桂芳挺起胸膛,衝她喊著,“婚姻大事,就該聽父母的!這是我們國家幾千年來的傳統!”
“你想讓我嫁進王家,我可以告訴你,沒戲!你和白……你和爸爸再給我拉皮條,把我當做夜總會裡的包廂公主,拉去陪客人,我反手就往掃黃打非熱線舉報!”
在蘇傾酒心裡,即使知道了白家的人是她的親生父母,可她依舊把他們視為陌生人,她實在沒法對這兩人喊出“爸爸,媽媽”這樣的稱呼。
陳桂芳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遞給她看:
“那你看看這幾個男的!他們也都是一表人才,家裡也有錢,從明天開始,你多抽點時間相親……”
蘇傾酒用手指搓了搓脹疼的太陽穴,“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彆不想相親……”陳桂芳話到一半,猛的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啦?”
蘇傾酒輕咬著舌尖,“就在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