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挑起唇角,冷冷一笑,那幾個女生連忙把頭轉向一邊,音量也低了不少。
“她好漂亮啊!那個殘疾人的長相,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一個殘疾人長得再好看,那也是殘疾人!”
“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看到過那個漂亮姐姐?”
等幾個女生鼓起勇氣回頭的時候,蘇傾酒和陸執野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蘇傾酒推著陸執野的輪椅,進入東湖廂酒樓,她有些不高興的在吐槽。
“就是因為殘障人士,走在路上會被人指指點點,我們國家八千萬的殘疾人,隻能被困在家裡。
我在Y國的時候,隨處可見殘障人士出來遊玩,根本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他們。”
“我已經習慣了。”
陸執野說道,畢竟是坐著輪椅出現在馬路上,再加上他這張讓人無法忽視的臉,總會惹來他人的側目。
蘇傾酒聽到他的話,微微抿唇,從陸執野的身形體格來看,他的雙腿是後天出了問題。
曾經的他於正常人無異,甚至比他人出類拔萃,而現在的他,連出現在大馬路上都要遭人非議。
他要有多麼強大的內心,才能在被人指點議論的時候,用風淡雲輕的口吻說,“我已經習慣了。”
蘇傾酒莫名的有些心疼他,雙腿殘疾,那方麵也不行,難怪他願意遁入空門,潛心修佛。
可這男人,在明知自己不能人道的情況下,還對她起了興趣,是陸執野的手下沒有告訴他診斷報告,還是這個男人想與她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
說起來,自醫院碰到程五後,蘇傾酒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程五了。
沒有程三他們在,蘇傾酒推著陸執野的輪椅進了包廂後,就由她扶著陸執野,幫助他從輪椅,移動到座椅上。
接著,陸執野就看到蘇傾酒將輪椅折疊起來,並藏在了窗簾後麵。
蘇傾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彆介意哈,我親生父母他們兩,都比較市儈。
他們要是看到你的輪椅,肯定會生出很多想法。到時候,他們棒打鴛鴦,拆散我們,又逼著我去相親,那我們兩今天在這裡,就白演一場了!”
棒打鴛鴦。
這個詞聽在陸執野的耳朵裡,隻覺得新鮮。
“知道你爸媽會不喜歡我這樣的殘疾人,為什麼還選我,假扮你的男朋友?”
陸執野低聲問她,“你這樣,還要冒著被父母發現的風險。”
她已經對他,心動了嗎?
蘇傾酒在他身旁坐下,“我本來,第一個想找的人是我堂哥。”
陸執野:……他的眼中迅速凝結上一層寒冰,原來,他不是蘇傾酒的第一誌願?
“上個月我還和我那堂哥是親戚關係,這個月我兩就在一起了,這對我堂哥的名聲不好。”
四年來,蘇傾酒基本生活在Y國,在江城認識的人少,如果花錢去雇傭一個人,來冒充自己的男朋友,又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裡麵。
陸執野,是她的最優選擇了。
陸執野在聽了蘇傾酒選冒牌男友的分析之後,就在“記仇”的小本本裡,記下了蘇君澈和洛寒川的名字。
十多分鐘後,白文斌和陳桂芳進來了。
兩人一進包廂大門,乍一瞧見陸執野的那張臉,都是一愣。
“喲!這長的跟神仙一樣!”
陳桂芳驚歎出聲,白文斌也發出了長長的感歎,陸執野的這張臉,可以放在廟裡去供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