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櫻隻能乖乖聽陸執野的話,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與他的保鏢一起,往蘇傾酒所在的病房方向駛入。
他們還未接近病房,就看到病房外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女人,陸執野認識。
是蘇傾酒的母親陳桂芳。
陳桂芳一手叉腰,就衝著靠在門框上的蘇傾酒在罵。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爸要死了!你都不肯救你爸!要是你爸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我跳樓的時候,肯定拉你下去墊背!!”
蘇傾酒靠在門框上,她的一條腿剛縫了針,還沒法好好站立,就隻能把重心放在沒有受傷的那條腿上。
她歪著腦袋,情緒淡漠的望著陳桂芳。
她跟白家夫婦之間沒有一點感情,就算他們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蘇傾酒沒了五歲前的記憶,這17年來,又沒有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她對白家夫婦生不出一點親情。
聽著陳桂芳罵她的話,蘇傾酒甚至大逆不道的在想“死了,就死了吧。”這樣,她就不用被白家夫婦吸血了。
“之前我就在想,蘇家,還有我,這些年來,因為雅哲哥成了植物人,給了你們那麼多錢,那些錢都去哪了。”
蘇傾酒的語氣很淡漠,“那些都是給雅哲哥的救命錢,你們居然拿去賭了!現在爸被扣押在地下賭場,你讓我再拿五百萬出來,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陳桂芳一把抓住蘇傾酒的手,“沒那麼多錢,我們可以再商量,你快跟我過去一趟,再晚一點,他們就要把你爸的手指給剁了!”
陳桂芳火急火燎的要拉蘇傾酒走,蘇傾酒踉蹌了一步,她想抽開自己的手,陳桂芳卻緊緊扣住。
掙紮間,蘇傾酒的手指又出了血。
蘇傾酒吃了疼,她想甩開對方的手,陳桂芳即便把她的手抓出血來了,也不肯鬆開。
“陳桂芳,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蘇傾酒質問對方。
陳桂芳一愣,隻嚷嚷著:“我想找你還不簡單,你這個不孝女,讓你去救你爸,還這麼推三阻四的,你有沒有良心啊!”
“是呀,二姐姐,大伯現在被困在賭場裡出不來,那是你爸爸呀!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蘇傾酒就問:“你誰?”
陳桂芳不是一個人來的,跟著她過來的,還有個20來歲的女生。
“我是你堂妹白欣欣,二姐姐,趁著奶奶還不知道大伯的事,你快想辦法把大伯救出來吧!”
白欣欣21歲,職專畢業後就在商場裡上班工作了,以前她是在江城外的縣城裡生活。
蘇傾酒曾聽蘇千雅提起過,她的這個堂妹白欣欣不學無術,好吃懶做。剛滿18歲就被家裡人趕去打工,可是白欣欣連在麥當勞端盤子都做不好,這幾年來,白欣欣換了不少工作。
白家出自江城下的地級縣清河村,白老太太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最寵的是小兒子。
白文斌排行老二,也是白老太的長子,年輕時考上了公務員,才進了江城,之後在單位裡娶了陳桂芳。
每年,白老太都會帶著小兒子的女兒和兒子來江城,在白文斌家裡住幾天,那段時間,都是蘇千雅叫苦連天的時候。
蘇千雅和蘇傾酒做了閨蜜後,隻要白老太一上江城,她就央求著蘇傾酒,讓她住在蘇家躲一躲。
蘇傾酒見過蘇千雅被白老太打腫的臉,她那時聖母心發作,很護著蘇千雅。
如今,蘇千雅曾遭遇過的一切,都轉移到蘇傾酒身上來了。
白老太帶著白欣欣來江城,也想見見蘇傾酒這個剛被認回來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