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忍不住輕嗤一聲,嘲諷沉溺於女色的自己,男人的手指抵在自己的下顎上,嗅到了指尖殘留著女人肌膚上溫潤芬芳。
男人矜薄的唇角,不禁向上揚起了幾分,深邃幽暗的眼眸裡釋放危險的光。
他的心底越來越渴望,越來越想要了,難道是因為禁-欲久了,遇到曾經讓他開葷的女人,才這般把持不住?
蘇傾酒步伐踉蹌,一步步往外走去,她還以為,自己身後會有賭場裡的打手在追趕,可一路走來,連個人影都沒碰到。
腳下的大理石地麵,變成了厚厚的波斯手工地毯,即使不慎又摔倒了,嗑在地上也不覺得疼。
從賭場內部,通往外界的路,沒有多遠,也沒岔道,蘇傾酒一直往前走,就出了地下賭場。
夜風陣陣,吹拂在她的臉上,當她終於走到外頭的時候,蘇傾酒靠在牆壁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居然,就這麼輕易的逃出來了?
是陸九爺故意放她走的?
陸九爺這人,是良心發現了啊?
“額!”等徹底脫離危險,全身放鬆下來了,蘇傾酒這才感受到腿上撕心裂肺的疼。
她低頭一看,蘇君澈給她縫合好的傷口,居然裂開了,這要是被蘇君澈發現,他非發火不可。
深夜的冷風吹的蘇傾酒肌膚戰栗,陣陣發抖,好似那個男人的手又拂過她的肌膚一般。
她強撐起自己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往馬路的方向走去。
蘇傾酒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還好,她的手機還在口袋裡。
她拿出手機正打算叫一輛網約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出現在她麵前。
蘇傾酒抬起頭,邁巴赫的車門打開,清風朗月的男人坐在車廂裡,車廂內鵝黃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肩頭,這個男人仿若披著月光而來。
“阿執……”
在見到這個男人後,蘇傾酒徹底要站不穩了。
男人驅使著輪椅,下了車,視線落在蘇傾酒受傷的小腿上。
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傷口裡滲出來,如一條蜿蜒的小蛇,攀附在她白皙纖細的小腿上。
男人二話不說,手臂圈住蘇傾酒的細腰,將她整個人卷進自己懷中。
他特地伸手,將蘇傾酒受傷的那條小腿擺放好,避免在帶她上車的時候,她的小腿會磕碰到。
“蘇家那位少爺的縫針技術也不過如此。”男人不屑嘲諷。
蘇傾酒連忙道:“是我亂跑,還摔了一腳,才把傷口摔裂了,不關君澈哥的事。”
她脫口而出的維護,明顯讓車廂裡的氣氛下降了好幾度。
蘇傾酒覺察到了,舔著發乾的嘴唇,扭頭去看身後的男人。
“阿執,你怎麼找到我的?”蘇傾酒連忙轉移話題。
“盤問了你家裡人。”
蘇傾酒自動把“盤問”兩個字,理解成“恐嚇”,之前這個男人,就毫不留情的恐嚇過她家裡人,這次為了查她的下落,肯定又把陳桂芳抓來恐嚇一番。
“瘸著腿,就跑去賭場,你可長本事了。”男人捏了捏她的大腿,蘇傾酒靠在他的懷中,剛才一路奔跑,現在的她還在喘著細氣。
像隻從虎口逃生的小兔子。
陸執野不禁這麼想到,可這隻小兔子不知道,她並沒真正逃離,她依舊是猛虎要一口吞噬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