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和我們聯係的時候,用的是變聲器,我連雇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蘇傾酒又將一疊籌碼遞給對方,“把那個人的聯係方式給我。”
那人又迅速拿走蘇傾酒手中的籌碼,他撕開一根煙,拿起筆,把雇主的號碼寫在煙紙上,交給蘇傾酒。
蘇傾酒看了一眼號碼後,拿起邊上的打火機,那那張煙紙給燒了。
“你怎麼燒了?”男人問她。
“號碼我已經記下來了。”
男人匪夷所思的看著她,“記下來,你待會就忘了。”
“不會。”蘇傾酒勾起唇角,“我這人過目不忘。”沒有超強的記憶力,她怎麼能在賭場裡橫行霸道?
賭牌玩的就是速記和推算能力,蘇傾酒有這本事才能在賭局上得心應手。
蘇傾酒抬手,將落在耳邊的碎發捋到耳後,陸展言站在人群中遠遠的看著她。
頭頂上白熾燈的燈光落在她的頭頂上,在她烏黑的秀發上,落下一圈水漾的波光。賭客的手裡基本都夾著一根煙,層層煙霧繚繞,蘇傾酒身在其中,猶如一幅古典仕女畫。
陸展言看她看癡了,沒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蘇千雅已經麵目猙獰。
蘇傾酒將贏下來的籌碼,都撥到了綁架她的幾個綁匪麵前,“最後一個問題,綁架我的人,想怎麼處置我?”
男人在她耳邊低聲道:“先j後殺!”
蘇傾酒的眼眸裡溢出寒光,在江城,是誰對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她能從綁匪口中得到的消息,就隻有這麼多。蘇傾酒剛起身,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按回座椅上。
男人手中的小刀,已經在她細嫩的皮膚上劃出血痕來。
“我還沒讓你走呢。”
“我已經贏了三千萬,你說贏了,就會放我走。”
“我現在反悔了!”男人張揚道:“你就是棵搖錢樹啊,我能放你走?”
蘇傾酒被迫坐在椅子上,她心裡琢磨著,怎麼從賭場裡抽身,她的雙腳還被扣著腳鏈,沒有鑰匙開鎖,她跑不掉的。
如今她在這群賭徒麵前展露身手,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下可怎麼辦?雖然免於被這群人先j後殺,可她也走不掉了。
而且就在前幾天,她變裝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陸九爺的名頭脫身了,現在陸九爺的風評被她所害,她還怎麼脫身啊!
“再給我贏錢!不贏錢,我就殺了你!”
鋒利的刀刃往蘇傾酒的脖子上割去,鮮紅的血液順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蜿蜒而過。
血液沿著她鎖骨的弧度,流淌進衣領裡,如項鏈般,在燈光下閃爍著鮮豔的光芒。
“把刀放下。”
從遠處傳來一聲低語,如惡魔的呢喃。
賭場裡嘈雜的聲響突然消失了,眾人齊齊回頭,往身後看去。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出現在賭場裡,他身後是十幾名黑衣保鏢。
賭場裡的打手全都出動了,將整個賭場團團圍住。
瞧見這麼大的陣仗,挾持著蘇傾酒的那名賭徒嚇了一跳,他的刀還架在蘇傾酒脖子上,他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敢衝他叫囂?
“你在跟我說話?”賭徒的語氣很誑傲。
陸執野的一隻手抵在扶手上,手指撐著額角,如深淵一般漆黑幽深的眼睛,吹來陣陣冰冷的寒風。
“我從不重複第二遍。”
那賭徒狂笑起來,“哈!你讓我放,我就放?你誰啊?!”
坐著輪椅的男人,他的薄唇裡吐出三個字:“陸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