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陸九爺!
無數回憶,如走馬燈般從蘇千雅的腦海裡,轉動而過,她的雙腿在發軟,肩膀在打顫。
她不止在福利院的慈善拍賣會上,見過這個男人,在更早,更早以前,好像就見過了!
輪椅載著陸執野來到蘇傾酒麵前,男人拿出自己的手帕,正抬手要給蘇傾酒擦臉的時候,蘇傾酒衝他淺淺一笑。
那笑容疏離的,沒有一絲溫度。
“謝謝,我自己來吧。”
她接過陸執野的手帕,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因為她看不到自己的臉,程三不知從哪找來一麵小鏡子,捧在蘇傾酒麵前。
蘇傾酒對著鏡子擦臉,程四走到陸執野身旁詢問道:
“爺,那幾個賭徒怎麼處置?”
陸執野便問蘇傾酒,“綁架你的人,都在這了嗎?”
蘇傾酒抬起頭,看向被陸執野手下抓起來的那幾個男人。
陸執野的人事先調查過賭場裡的監控,確認了綁架蘇傾酒的人後,才進行抓人的。
“嗯,就是他們幾個。”
蘇傾酒應著,男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他記得今天早上,蘇傾酒出門的時候,有披著一件外套。
男人好看的眉頭蹙起,“外套呢?”
“啊?”蘇傾酒反應了一下,“我身上的外套嗎?被他們給撕扯掉了。”
那件外套被這幾個賭徒用刀子割破,就算再找回來,也不能穿了。
陸執野垂眸,眼瞳裡一片晦暗,他一隻手的手指抵在下嘴唇上,另一隻手撚著佛珠手串。
他像在思考著什麼,玉石佛珠在淡粉的指尖,嗒嗒嗒的輕聲轉動著。
然後,陸執野向程四下令,“把他們皮剝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也就陸執野周圍的人能聽見。
幾位經理和賭場高層瞬間臉色煞白,大顆大顆的冷汗從皮膚上冒出來。
程四對陸執野的命令接受的很快,“是!”
“把他們交給警察吧。”蘇傾酒開口道。
幾位經理和賭場高層頗為不滿的看了蘇傾酒一眼,有位高層嘴快的脫口而出:
“九爺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對方警告的意味很明顯,陸執野做的決定,哪是彆人可以更改的。
“嗯,剝了皮再交給警察。”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又吩咐了程四一聲。
蘇傾酒深呼吸一口氣,“直接交給警察,他們綁架我,由警察給他們定罪就好!”她無奈的對陸執野強調了一聲:
“現在是法治社會!”這男人,說好的潛心修佛的呢!
男人眼底的暴戾有所收斂,他抬手示意程四:“聽她的。”
經理和賭場的高層們瞬間石化在原地,一個個都懷疑自己耳朵不好,聽錯了!
賭場裡的打手把那幾個綁匪押走後,陸執野就對蘇傾酒說:
“我送你回去。”
他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卻等不到蘇傾酒來牽他的手。
蘇傾酒定定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陸執野發現,她好像在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在看著他。
蘇傾酒對他露出燦爛明媚的笑容,“我三生有幸,能在錢櫃見到傳聞中的陸九爺。
不知道九爺能否賞臉,跟我玩兩局,如果我在賭桌上能贏了九爺,懇請九爺……放過我……”:,,.